以任国强和张琴现在的身体状况,他们根本就没法下床,跟瘫了没啥两样。
好在他们养了一对懂事又孝顺的儿女,大儿子任长风和女儿任婉婷。
此刻任长风和任婉婷正在床前,亲自喂父亲任国强和母亲张琴吃中华养生汤。
虽然这屋子不大,还破破烂烂的,却处处流露出家的温馨。
看着父母这般虚弱,连米饭都无法多吃,任长风的心里像是扎了针。
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父母的病治好,让他们重新站起来的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了“咚咚咚”的砸门声,那声音大得仿佛要把门给砸破。
任婉婷站起身来:“谁这么没礼貌,我去开下门吧。”
可还没等她站起来,就听到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门竟被人暴力地踹开了,力道之大就差点没把门框给踹飞了。
紧接着,屋内一下子涌进了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,一个个吊儿郎当的。
他们大多是光头、大金链子,身上还描龙画虎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任长风看到这些社会渣滓,当即呵斥:“你们是什么人?识相的赶紧滚出去!”
这些小混混根本没理会他,而是嚣张地站成两排,似乎把这里当成他们的主场。
不多时,一个耳带银环,满身横肉,带着一股戾气的壮汉,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,眼眸深处闪烁着嗜血的光芒,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。
任长风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,看来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也不止一个两个了。
父亲任国强见到此人,骇然失色,他有些胆颤地说:
“豹…豹哥,你来干什么?我们都已经搬离了,我们也不要什么拆迁补偿了,你…你们就离开吧!”
残豹冷冷地瞥了任国强一眼,脸上的戾气更浓了,他破口大骂:“你们干的事,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?”
任国强一脸茫然,残豹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他恶狠狠地说:
“别以为你们把检举信递交到衙门,就能整倒我们!
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不想想,衙门的人能为你们做主吗?你们真是太天真了!”
这几天家里只有任长风出过门,任国强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任长风。
残豹看到任国强的反应,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他瞪着任长风,怒吼:“小兔崽子,是你去衙门递交的检举信吧?你活腻歪了是吧!”
任国强深知残豹的手段有多么恐怖残忍,他怕儿子也受到伤害,连忙询问:
“孩子,是你去衙门递交的检举信吗?
如果是你,赶紧给豹哥道歉!
相信豹哥这样的大人物,不会跟孩子你一般见识的。”
任长风却一脸淡定地回应:“什么检举信?我可不知道!”
残豹闻言冷笑一声,“怂货!敢做不敢当是吧!你们去废掉他的右手,看他还敢不敢乱写!”
任国强听了这话,顿时慌了神,“豹哥,使不得啊!孩子不懂事,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。不要伤害我的孩子!求你了!”
残豹却冷冷地说:“你算什么东西?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?”
任国强哀求:
“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家签那个免责协议吗?我签!我这就签!只要你放过我们一家人,我什么都答应你!”
残豹却是冷笑:“现在知道怕了?但是已经迟了!”
张琴也在旁边苦苦哀求:“豹哥,你到底想怎么样啊?你说出来,只要我们家能做到的,一定会满足你。”
残豹却丝毫不为所动,“先给我跪下!”他瞪着眼睛,恶狠狠地说道。
任国强和张琴听后想挣扎着爬起来,但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,连床都下不了,更别提跪下了。
任婉婷气愤地说:“残豹,你别太过分了!我爸妈都被你们打得全身瘫痪了,你还想让他们给你下跪?”
任长风听后也是火冒三丈,冷冷地说:“爸妈,是这个混蛋把你们打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