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换做以前,沈晚熹或许还会心疼,但现在她只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搬盆栽。
尤其想着中午的时候,菜都上桌了,秦夜隐还一口没吃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,沈晚熹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有些怨念。
秦夜隐见自己又被冷落了,他瞅了沈晚熹两眼,然后拿出手机,扫码付款。
听到账五千元的提示音时,沈晚熹放盆栽的动作一顿,而后就听见秦夜隐说:“炒个饭或者下碗面都行。
”
沈晚熹转身笑看着秦夜隐说:“隐爷这是想吃我做的饭了?”
秦夜隐:“饿的时候有吃的就行,不在乎谁做的。
”
沈晚熹笑了笑:“那请隐爷稍等,我这就上楼给你做。
”
秦夜隐冷嗤一声,嘲弄说:“还以为你多硬气,五千块就折服了。
”
沈晚熹一边上楼一边说:“毕竟要养孩子嘛。
再说人傻钱多的客人也不是天天都能碰见。
”
秦夜隐脸色一黑,不等他回话,沈晚熹已经上了楼。
数着手表上的指针等了十几分钟,才见沈晚熹端着碗从楼上走下来,放在了秦夜隐面前:“隐爷慢用。
”
做这碗面沈晚熹倒是用了心的,并不是为了讨好秦夜隐,而是因为总是被孩子吐槽说她做东西难吃,所以内心还是希望自己的厨艺能够得到别人赞赏。
秦夜隐望着面前汤汁发黑的面皱起了眉头,满脸嫌弃地拿起筷子,一声不吭将碗里的面吃得差不多了,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说:“你是故意做得这么难吃?”
期待得到夸赞的沈晚熹,脸立马就垮了下来,没好气地回怼说:“难吃你还吃完了?”
秦夜隐站起身轻声提议说:“下次少放点酱油。
”
沈晚熹没理会,一副“爱吃不吃”的模样。
秦夜隐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外,叮嘱说:“走了,关好门窗,早点休息。
”
沈晚熹没回话,锁上店门后,站在玻璃门旁,看着秦夜隐的车开走。
其实心里头好像是有些惦记,惦记吃饭时那个给秦夜隐打电话的人是谁。
不过……是谁也跟她没什么关系。
望着桌子上只剩下面汤的碗,沈晚熹沉了口气,将碗筷收到了楼上。
想着秦夜隐这人也是奇怪,以前结婚的时候,做一大桌子菜他不肯尝一口,现在倒还特意跑来叫她给他做东西吃。
五千块钱上哪买不到一碗面?
这男人该不会就是故意找借口,想和她接触吧?
一想到这个可能,沈晚熹就立马清醒了过来。
就算秦夜隐真是故意找借口,那肯定也是为了见孩子而不是她。
翌日一早,天气有些闷热。
沈晚熹将孩子送到学校后,就带着几束花,独自开车去了位于郊外的墓园。
那场火灾发生在十年前的今天,沈晚熹去国外后,很长时间没能来扫墓了。
当她走到父母的墓前时,却发现墓旁已经放着一束花,花很新鲜,像是刚放下的。
她是独生女,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,还会有谁来给她父母扫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