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太子是要亲自给萧茗悠清理,花容正要退下,萧茗悠开口说:“殿下,能不能让花容姑娘帮妾身清理?”
萧茗悠约莫是顺了太子的意说爱他,太子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,反正花容只是个弱女子,太子料想不会出事便同意了,捏着萧茗悠的下巴又亲了一番。
太子走后,花容拿着帕子帮萧茗悠擦身子。
萧茗悠见花容腕上的纱布被打湿,故意问:“花容姑娘的伤不能沾水吧?”
“是。”
花容平静的回答,并不指望萧茗悠会发好心放过自己。
萧茗悠假惺惺的露出怜悯之色,叹着气说:“真可怜,你都伤成这样了,阿骓还为了我那样冲你发火,如果我是你,恐怕都不想活了。”
方才花容将了萧茗悠一军,萧茗悠忍不了这口气,故意说话刺激花容。
花容并不在意,又抹了些皂膏在萧茗悠背上,压低声音说:“奴婢倒不觉得自己可怜,少爷好歹还把奴婢当个人看,不会露天席地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上奴婢。”
“你……”
萧茗悠没想到花容敢这么说自己,刚想骂回去,花容却先一步拔下她头上的玉簪,把她摁进浴桶里。
水还是热的,萧茗悠毫无防备,呛了很多水进去,过了会儿才拼命的挣扎起来。
太子听到动静冲进耳房,花容瞄准时机把萧茗悠拽出水面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太子掀开花容,把萧茗悠抱进怀里。
呛了太多水,萧茗悠说不出话,咳得停不下来,花容跪在地上,双手呈上玉簪:“启禀殿下,齐王妃方才想用这支簪子寻短见,奴婢为了抢夺簪子,害齐王妃呛水,求殿下恕罪!”
萧茗悠挣扎的时候把花容腕上的纱布都扯开了,还在花容胳膊上抓出几条抓痕,让花容的话看上去很有说服力。
太子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,他阴沉着脸掐住萧茗悠的脖子:“你刚刚不是说爱本宫了吗?怎么一眨眼又要寻短见?”
今晚第二次地动太子还担心萧茗悠的安危,丢下所有政务亲自去找她,可她竟然宁愿死都不肯待在他身边。
这让太子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扔到地上狠狠践踏。
他可是昭陵的储君,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重病缠身的糟老头子?
太子越想越气,手也不住的收紧,萧茗悠的脸很快发青,花容适时上前去拉太子的胳膊:“殿下,快松手,再这么下去王妃会死的!”
“死”这个字眼惊醒了太子,他连忙松开萧茗悠,把人抱到床上。
萧茗悠面色青紫,已是气若游丝,太子厉声让人宣御医,花容则压着萧茗悠的胸口按起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奴婢在救王妃!”
花容一脸着急,看上去比太子还要担心萧茗悠的死活,接连按了十来下又说:“请殿下给王妃渡几口气。”
太子半信半疑,渡了几口气给萧茗悠。
萧茗悠终于悠然转醒。
太子松了口气,没有刚刚那样生气了,抓着萧茗悠的手说:“本宫刚刚气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你,你以后好好的,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,本宫就会一直对你好,知道吗?”
喉咙痛得厉害,萧茗悠说不出话来,只默默流泪,在太子没注意的时候,看向花容的眼神怨毒又可怖。
花容任由她看着,颤抖的手一点点平复下来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