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继续写道:“面具人救我,他会解蛊。”
“面具人?面具人是谁?”
赵氏继续写下:“不知道,他一直带着面具。”
想到面具人居然和赵忠勾结陷害与自己,试图用那么恶心的方式要自己的命,于是赵氏继续写下去。
“面具人是南黎人,善用蛊,乃白紫鸳的手下,救我是因为想将我献祭于他们的巫神,君上的羽林军找到我时,他们正在做法。”
全场哗然!
李怀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李夜璟微微蹙眉。
赵至诚挑眉,向赵氏看过来。
王公公将这一张纸念完,赵氏下一张也写好了。
“他们说将国母献祭,可断东池国运。”
王公公将这话念出来,朝堂之上蓦地炸了。
赵至诚有些激动,心道:这个蠢货女儿临了没想到竟聪明了一回。
赵氏并没有看赵至诚,也没有看赵毅一眼,只目光无惧地迎着君上的目光,甚至带着一分得意。
她这么说,不为赵家,而是为了她的孩子们。
顺便还能弄死白紫鸢那个贱人,再打压李夜璟,一举多得的好事,何乐而不为呢。
“你说的,可是真的?”君上额间青筋暴起,手握成拳。
祭祀明明就是赵家的圈套,她却顺水推舟反咬一口。
赵氏这该死的蠢货,临了还得给他找麻烦。
赵氏写下,“句句属实。”
“你……有什么证据?”赵氏咬牙切齿地说。
赵氏写下,“我就是证据,羽林军救我的时候,我正被他们绑在祭台上,君上一问便知。”
说罢,她还掀开自己的衣袖,露出手臂来给众人看她那些密密麻麻狰狞可怖的伤口。
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纵然废后有错,那也是我东池国内自己的事,是君上的家事。白皇后所为,可是谋逆大罪啊。”
“君上,此事非同小可,恳请君上将白皇后叫来堂前一问。”
君上死死的盯着赵氏,却并没有动作。
在大臣眼中,那就是君上被小妖女迷惑了心智,打算包庇她,从而记恨着将这事儿抖露出来的废后。
若是普通的女人争宠就罢了,但关系着东池国运的大事,众人马虎不得。
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恳请君上请白皇后出来解释。”
众人齐齐跪下,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恳请君上请白皇后出来解释。”
这一场公审可是一波三折,眼看压不下去了。
君上向鲁王看去。
赵氏是他救回来的,他知道与他动手的那个人是赵忠,这分明就是赵家的人圈套。
然而,李怀逸并不打算在此刻对赵家继续落井下石。
心道:谁让你和老三都商量好了,就算我再给赵家加一罪,你不还得顾及将士们的性命?结果还不是一样。
还不如顺水推舟,拉白氏下水,让她那个病秧子儿子变成庶出,那么自己就是唯一的嫡子了。
这不是父皇您给儿臣的承诺吗?
最最重要的是……
他看向李夜璟。
白家的南黎王是李夜璟一力支撑,他们如今都敢将主意打到东池国身上了,不知你李夜璟又该作何解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