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谨言唔唔唔的点点头,“媳妇儿厉害的,是第一。”
江麦芽终于意识到哥哥有些不对劲。
她狐疑的目光看向宋秀莲。
秦九月言简意赅的解释,“他脑子摔坏了,现在就和四五岁的孩子一样,他谁都不记得了。”
江谨言看着秦九月,委屈小鹿眼,“媳妇儿,你说的是谨言吗?谨言的脑子坏掉了嘛?”
秦九月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面不改色的撒谎,“我当然没说你,我说的是村里的一个小孩子。”
江谨言乐呵呵的点点头,“谨言就知道媳妇儿说的不是谨言,谨言不是傻子,不是!”
江麦芽心里唏嘘。
这可是她的哥哥,无所不能,像嫡仙一样的哥哥,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?
老天爷真是对他们一家人不公啊!
秦九月带着江谨言去灶房做饭。
刚刚淘了米,下了锅。
家里的大门就被踹开了。
砰的一声,在小村子寂静的傍晚,显得十分突兀。
秦九月眯了眯眼眸。
大概知道来者是谁。
出去后——
打头阵的是王家的糟老婆子,老婆子的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后生,几个后生抬着一竹篾做成的担架,担架上躺着王添丁。
王添丁的一只手被白布包起来,像个大白萝卜似的。
秦九月觉得有些眼熟。
立刻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谨言。
江谨言的两只大萝卜也这样举着。。。。。。
哦!
怪不得看起来眼熟。
王老婆子看着秦九月像是看着自己的杀夫仇人一般,本就剩余不多的几颗牙齿几乎被自己咬碎。
秦九月双臂环胸,脚尖轻轻地点着,一副二世祖的模样,指着担架上的王添丁问道,“是人死了,来亲戚家报丧吗?”
本来就气到脸红脖子粗的老婆子,听到这句话更是一口血差点喷上来。
她指着秦九月,“腌臜小泼皮,不要脸的贱货,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儿子一个交代,老娘非要剁了你的脑袋当尿壶!要么你让老娘剁你一根手指头,赔偿老娘一百两银子,要么。。。。。。你就把你的命给老娘——”
“啧啧啧。”秦九月摇了摇头。
“啧啧啧。”江谨言有样学样。
“江谨言,你听到什么了没有?”
“啊?”
“有没有听到一阵狗叫声?”
“谨言听到啦!”
夫妻俩一唱一和,老婆子气的胸脯不停的颤,“你们两个不要脸的,不要跟我耍嘴皮子,有仇报仇,有怨抱怨,秦九月,你给老娘拿命来——”
她张牙舞爪地朝着秦九月扑上去。
江谨言立刻就要保护媳妇儿。
被秦九月顺手推到一旁。
老婆子扑上来的瞬间,秦九月伸长胳膊,脆生生给她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