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九月乜视江谨言,“你说还能说什么?”
江谨言拉着秦九月的手,“我也是怕你们担心,这点小事,也没有说起的必要。
我在衙门当过捕快,那会儿经常要打人,我也琢磨出来一个技巧,有时候看似很用力,其实落在身上很小的力气,而有时候看似轻轻快快,却是几板子就能把人打死的力道。
沈清的手底下拿捏着劲呢,区区二十大板而已,几乎都没有感觉到什么。”
秦九月切了一声,“要是真的没什么,那我现在打你二十大板?”
江谨言的目光由清明逐渐变得深邃。
深沉的好像坠满了一汪的潭水,“当然可以。”
斜斜的挑了下眉头,目光示意卧房,“去房里,床上。”
秦九月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两只手抱住江谨言的脸。
用力的揉搓起来,“我说你这个人,越来越不正经,你脑子里除了这种东西还想着什么?要不要我敲开你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部黄色颜料?”
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。
只听到一声惊呼。
江谨言将秦九月抱了起来,“我们是夫妻,这有什么?”
直奔卧房而去。
——
京城
一处僻静的院落。
远远能听到抚琴的声音,琴声悠扬,轻轻缓缓地飘向天际。
贤王从后面进去。
黑鹰迎上来,“王爷,我们家王子恭候多时,请王爷跟我来。”
贤王点了一下头。
跟着黑鹰往院落里面走。
经过了亭台楼阁,经过了悠长的小巷道,经过了假山活水,终于来到了院落最深处的一片露天的小亭。
一进去。
贤王脸色都白了。
只见——
小亭子入口的两个角落,沉甸甸的吊了两个人。
一阵微风吹来。
那两具尸体也只是轻轻的晃一晃,并没有过大的幅度。
像是两个吊死鬼。
贤王的双腿好像被灌了铅,怎么都抬不动。
黑鹰转过身。
好奇的问,“贤王这是怎么了?”
贤王摇了摇头。
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“怎么了?”
百里子喻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出来,紧接着,琴声戛然而止,百里子喻起身,穿着一身红色锦袍,似乎刚沐浴完,头发披在脑后,长至腰间。
红色和黑色交叉在一起。
颜色之间的剧烈冲击,让贤王皱紧了眉头。
百里子喻走过来。
路过那两个吊死鬼的时候,还伸手拨了一下。
一脸怨对的看着黑鹰,“天都黑了,为何还不点灯?”
黑鹰立刻拱手,“王子恕罪,属下现在就点灯。”
贤王还没有看到灯笼,心里在猜想如何点灯的时候,只看到黑鹰走到了其中一个吊死鬼下面,直接掀开了脚底板。
从衣袖里摸出来了一个火折子。
轻轻的甩了一下。
将火折子塞进了脚底板,瞬间的功夫,吊在亭下的人,从头到脚都亮了起来。
果真像一盏灯笼。。。。。。
还是一盏,很大的,很亮的,很诡异的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