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变得那般美好,就像是一场梦一样。
张耀阳总也感觉不到真实。
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,这个自己求了两辈子的女人,偶尔也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浮现在心头。
他总在想,系统会不会根本不存在。
于凤娇是不是被什么给影响了。
为什么,她会在他已经坚持不住,就要放弃她的时候,又跨越山海的奔赴他。
想不通的时候,他日日失眠,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。
但他谁也不敢告诉,不想让家里的人担心。
同时,为了缓解这种焦虑的心情,他把家里面的很多活儿都给包揽了。
比如,今儿个是腊月28,他们这里有打糍粑的习俗。
在这一天,要用很大的蒸锅,蒸上几十斤的糯米饭。
然后,将其放到一个石窝里,用脚踩一个很长的木板,一上一下的不停的捶打着糍粑。
直到把这个糯米打得细腻无颗粒状,然后沾上黄豆粉就能开吃。
这个活儿很累人,得有两个人不停的轮换着踩木捶。
另外一个人则负责将糍粑翻面。
每敲打几下,就得翻一次面。
如果配合不好的话,极有可能会被木捶子伤到。
这活儿,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,还要拥有强悍的体力。
张耀阳的体力自然是顶顶好的,毕竟,他曾经是能扛千斤重物的大力气。
在系统消失后,这个本事似乎也大打了折扣,现在最多就是能扛个500斤的重担,再多一些,他也会感觉到吃不消。
这一干,就是大半天过去了。
于凤娇在一旁看着都绝得累得慌,总害怕张耀阳会感冒,毕竟,为了干活方便,而且,也真的是干得太热,他把棉袄都给脱了。
不光是他,一直和他打下手的陈二狗,也是只穿了一件毛衣,就撸起袖子和他打配合。
和于凤娇干巴巴的归劝不一样,一旁的梨花则淡定的嗑着瓜子。
“凤娇妹子,你啊就少操心他们这些男的了,咱们村子里面每年都是这么个习俗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于凤娇是赵家村的人,但他们家人丁单薄,还真的没有自己打过糍粑吃过。
往些年,每到这个日子,他们都是去别人家看打糍粑,然后帮帮小忙,换上一点来尝尝。
眼下被梨花这般一说,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却是杏花领着两个小丫头,来张家凑热闹了。
往年,她是在丈夫家打糍粑吃。
那个时候,她是负责踩捶子的那个,踩一次能疼三天。
但不踩的话,就会被那前婆婆家的人打一顿。
今年在张耀阳的帮忙下,已经和那个贱男人离了婚。
两个女儿的抚养权也在她的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