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是……”路灵颤声想解释。
苏阳鸿对待她总是温和宠溺的,少有如此发狠骂人的时候。
她一颗心伤了又伤,解释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。
她确实五年没有联系苏阳鸿,她在偏僻的小县城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,稍有空闲就要赚钱养家,不是没想过联系苏云玲问苏阳鸿的情况。
可她联系不上,也无法带着三个小娃娃踏上远程的路。
那些真实的艰难要将她拉得寸步难行,直到今时今日孩子们长大些生活才好转许多。
“哭什么。”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
下一秒,男人大拇指指腹在她眼角擦过。
陆墨寒如同天神降临般突然出现,阻隔住苏阳鸿厌恶的目光。
路灵抽泣着,抬起头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“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陆墨寒锁着眉:“别哭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浑厚,肩膀宽厚,路灵下意识就往他身上靠,寻找安慰。
不知为何,她对陆墨寒总是想要亲近的,也许是觉得他人挺不错。
陆墨寒抬手在她头上轻抚两下算是安慰,看向床边的苏云玲,墨色眼瞳寒光摄人,自身十足冷漠的气势让苏云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倒是苏阳鸿,皱眉看突然闯进房间的人,哑着嗓音十分不悦:“你又是谁。”
“爸,这是陆氏财阀的总裁,陆墨寒陆总。”苏云玲急急地解释,眼底慌乱四起。
“你跟那不孝女什么关系?”苏阳鸿又沉声问。
“苏先生昏迷五年,不认识我的也正常。”陆墨寒搂着路灵,勾唇淡笑,礼貌道:“我是路灵现在的丈夫,岳父有何不满直接与我说,我妻子受了五年苦,受不住别人伤她心。”
苏阳鸿很是不满:“你们两都滚。”
路灵听得心口又是一疼,从陆墨寒怀中抬起头来:“爸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苏阳鸿是误会她了,她不能就此放弃。
她跟在陆墨寒身边离开别墅,走到外边,被温暖的眼光笼罩,才觉得舒服些许。
陆墨寒在她身边走,径直走到她车边,低头又在她眼角擦了下。
小白兔哭起来太可怜,让他想抱在怀里藏起来。
“别哭了。”他又一次说。
“我没哭,谢谢你。”路灵真诚道谢,陆墨寒能赶着过来看她为她担心已经是她意料之外。
掉过泪后的嗓音多了分软糯,含着感激的情绪像极了撒娇。
陆墨寒喉结不自在的滚动,眸色愈发深沉。
他淡声道:“疗养院联系苏阳鸿的医生,发现苏阳鸿醒来之后有失忆的情况,具体不清楚,不过他如果对你说了过分的话,应该是无心的。”
“失忆?!”
“是,苏阳鸿的医生是苏云玲自己雇的,失忆的事也是我通过院长才打听到的。苏阳鸿现在对过去不清楚,那么只要苏云玲说什么他都会信,包括你没有做的那些事。”
陆墨寒帮她把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拉开:“所以,现在翻案并不容易,假如苏阳鸿作为受害者指控你,那就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路灵打断陆墨寒的话。
她的父亲怎么会指控她呢?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她是被冤枉的。
“他现在失忆了。”陆墨寒又一次提醒。
路灵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,不得不清醒过来。
真的没有办法吗?她要忍受一辈子骂名,影响孩子之后的人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