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灵一惊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,爹地知道,爹地在书房里。”
路灵快步到书房门口,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,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陆墨寒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。
她推门而入,看到书房里的夏耘,意外的愣了下。
陆墨寒见是路灵,眼中寒冰化去不少,散漫随意的挥手,示意夏耘出去。
夏耘点头,出门关门,系列动作训练有素。
路灵走近。
陆墨寒冷着脸拍拍大腿,示意她坐上来。
温软的身体贴在胸口,长发清香萦绕在笔尖,男人满足的在她发间深吸一口,把人抱紧。
路灵是他的妻子。
“三娃被警察去哪了?”路灵问,随意瞟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。
陆氏财阀家大业大,每天要做的事繁多,光是这些文件她就看着头疼。
“去警局了,他在网络方面好像很有天赋,警局问他愿不愿意帮助侦查案件,他愿意就去了。”
“那多危险啊。”路灵知道三娃对电脑使用很有天赋,可他才五岁。
世界上人才那么多,一群警察需要五岁的孩子帮忙吗?
做母亲总是放心不下孩子。
她不由得皱眉,想把三娃带回来。
“他自己愿意,我管不了。而且,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查到了和宋以琛一伙的那个人。”
“戴口罩的男人?是谁?”
“刘沉,二十九岁。”陆墨寒从书桌上翻出一张资料表格。
表格上资料齐全,右上侧放着一张蓝底寸照,浓眉大眼的男人面带狠意,看上去十分不好惹,面貌算的上五官端正。
资料上显示,刘沉幼时也曾有被家暴虐待史。
“他们是一个组织。具体人数不知,联系方式也不清楚,唯一能判断的是,他们都有各自的麻烦和想要得到的,组织在一起,为对方完成愿望。”
陆墨寒嗓音低哑阴冷,抱紧路灵:“你是宋以琛的愿望。”
路灵手指瞬间收紧,她不明白,真要一个个回忆串联起来,实际上她与宋以琛的交集并不多。
可在宋以琛去世之前,曾说过她外公外婆的去世他也有参与。
她好像游离在真相之外,即将触碰,却又被断开的线索打断。
她唇紧抿,盯着资料,良久后,才说:“宋以琛说,我妈是他杀的,我外婆外公的死也和他有关系。”
可若是追溯老人去世的年纪,那会宋以琛才十六岁。
她没入大学,和宋以琛根本不认识。
【你是我的。】
病态执着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,浓浓的偏执感要将她吞没。
路灵眼前闪现宋以琛最后满脸血的模样,惊得往陆墨寒怀里缩。
“怎么了,害怕了?”陆墨寒把她搂在怀里,体温传递,他握住路灵冰凉的手,知道她吓坏了。
路灵是被路钦当成温室花朵养大的,成长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。
家中突变增加了她的承受和应变能力。
但她终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血。
因她死在面前的人。
“我会通知警方重启母亲和外公外婆的案件,不要怕,不要有心理负担。”陆墨寒轻声安慰。
他用此生最温柔的声音哄她:“那个组织做的许多事都触犯法律,宋以琛是罪过太多,被法律公平公正的判决死刑就地击毙,你没有错,该害怕的是做错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