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就因为方清莲出了车祸,方清莲受伤了,她就必须要认错,要道歉吗?
对与错,不是这样界定的啊。
转过身,她清澈的双眸,平静地看向陆见深:“那你觉得,我还应该说些什么呢?”
说完,她就自嘲地笑了:“向她道歉,说我错了,还是跪地祈求她的原谅?”
“难道不该吗?”陆见深反问。
南溪红着眼,笑得寡凉的望着他:“陆见深,人可以偏心,但不是这么偏的。”
“而且我们还没有离婚,我还是你法律上的老婆,在你心里,所有的事,不管对错,只要是我和她是对立面,是不是她永远都是无条件的对,而我永远都是错的?”
“若是今天车祸被撞的人不是她,是我呢?”
“陆见深,你会让她给我道歉吗?”
南溪等来的只是他的沉默。
也罢,她就不该问。
明明知道答案,为什么还要幻想呢?
“南溪,没有假如,现在出车祸的是清莲,受伤的也是她,而你付出的只是一份道歉,这不过分。”
呵呵,不过分。
“是吗?”
她冷笑,没有再理他,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回到家,南溪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。
不是都说化悲愤为食欲,悲伤的时候美食是最好的疗伤药吗。
可是,她刚闻到味道就立马反胃,到最后,她把自己锁在洗手间,趴着池子吐。
再出来时,她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力气。
一些油腻的食物,还有一些味道大的食物,她都吩咐人撤下了。
最后,只吃了一点白粥,一点酸萝卜。
吃完饭,南溪洗完澡就睡了。
她实在是太困了,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早睡的结果是,凌晨三点她就醒了。
窗外,一片漆黑,夜浓稠得就像一团墨水,什么都看不见。
她伸手,几乎是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。
右边的被子,一片冰凉。
她的心,也一片冰凉。
他果然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