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白氏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愣住了。
好好的一个小宴,怎么会发生这种事。
齐怡萱虽然只是一个庶女,但毕竟是尚书之女,若是齐尚书追究起来,慕府怕是就遭殃了。
齐怡萱的哭声也停了,转头厉声怒斥白氏,“怎么了?你慕府闯进了贼人,欲欺辱我,还不快将他给我抓起来杀了!”
她眼眸通红,面色狰狞扭曲,将凌厉泼辣的本性展露无遗。
方才因为玉簪之事,觉得她楚楚可怜之人,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退,对齐怡萱敬而远之。
“你是怎么做事的?”慕中远心觉难堪,小声斥责白氏,“还不快将此事解决了。”
白氏身侧的手颤着,听到慕中远的话才反应过来,叫慕府的小厮前来。
她刚欲开口说话,一旁的慕云歌却拉住她,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母亲,您瞧着,这人怎么与大哥这般相似?”
“云歌,你在胡说什么。”她忙捂住慕云歌的嘴。
原以为没人能听到慕云歌这般小声的话,人群中却忽而有人喊了一句。
“这男人不是贼人,是慕家大少爷慕卓睿。”
“不是,这人不是卓睿。”白氏忙摇头,“各位不要胡乱说话,平白诋毁了我儿子的名声。”
她呵斥家里的小厮,“还不快将这贼人拉下去锁起来。”
“今日天色晚了,明日一早,一定将这贼人送往刑部,给齐二小姐一个交代。”
白氏解释着,可人群中明显有人不相信白氏的说辞。
原本按住慕卓睿的男宾,不等小厮来接人,便将慕卓睿散乱的头发掀开。
他的脸许多人都认识,如今一露出来,顿时在人群中传来阵阵惊讶的声音。
慕卓睿如今药效正浓,丝毫不觉得这样被人按着有何不妥。
他那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齐怡萱,极为不雅的勾着舌头朝齐怡萱试探。
“啊,快把这该死的男人送走。”
齐怡萱尖叫一声,一想到方才慕卓睿的舌头略过她脸和脖子的感觉,就恶心的不断后退。
“白氏。”慕中远立刻气的暴怒出声,“你给我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老爷!”
白氏心尖颤抖,“您瞧瞧卓睿如今的模样,分明就是被人陷害了,他哪里是清醒的啊?”
慕中远冷哼一声,他可不管慕卓睿是不是清醒的,他如今只知道慕卓睿不仅丢尽了他的脸,还得罪了尚书府。
白氏叫人用冷水将慕卓睿浇醒。
慕云倾今日给他加了三倍的药量,小厮足足泼了四桶冷水,慕卓睿才清醒过来。
“母亲?”他怔愣的看着白氏,忽然感觉到他如今竟被人按在地上。
“怎么回事?你们按着本少爷做什么?”
他挣扎起身,这副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什么的模样,气的齐怡萱咬牙切齿。
她虽为庶女,但生在尚书府,本可以有个极好的前途,可如今竟被慕卓睿这个贱种毁了。
齐怡萱立刻从花坛内捡了块石头甩向慕卓睿。
“慕卓睿,你怎么不去死?”
这石块不大,却不偏不倚的落在慕卓睿的额头上,一股鲜血立刻顺着他的侧脸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