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倾放下手里的医书,眸光亮了几分,这消息回来的可比她想象的快多了。
只不过现在让慕中远去救人?她倒觉得有些好笑。
以往白景山会以金银做饵,可如今的白家,除了眼下的一处宅子,还能拿出什么东西。
“走吧,我们也过去瞧瞧。”慕云倾起身换了一身衣裳。
等她到了正院儿时,白氏还跪在书房门外,苦口婆心的劝解着。
“老爷,白家虽为商贾之家,但在朝为官却也是少不了银子打点的,有白家在,老爷才有金银做后盾,大哥已经被害了,修杰不能再毁了,更何况他已经过继到慕府了,这可还关乎到慕府的颜面呢。”
关乎到利益和颜面,慕中远果然松动了,没一会儿便开门出来。
白氏好像看到希望一般,只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,守在一侧的江盈彩便小跑着过来。
“老爷,如今天还不是很暖,莫要着凉了。”她给慕中远披上稍薄一些的大氅,柔软的小手似有似无的碰到慕中远的脖颈。
一阵冰冷的感觉掠过,引得慕中远微蹙眉,问道:“手怎么这么冷?”
“没事,妾身本就是冷身子。”江盈彩眸光有些闪躲。
一旁的小丫鬟立刻开口解释,“夫人来了之后,二夫人就一直廊上等着,唯恐老爷朝夫人发火伤了和气,这才冻得浑身冰冷,哪里是什么天生的冷身子。”
慕中远愣了一下,没想到江盈彩竟然这般识大体,眸光越发满意了,“快,给二夫人取了暖炉送来。”
白氏鼻息间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冷哼,心底暗暗嘲讽,青楼出来的小贱人心里装些腌臜的主意还差不多,哪里会有这份好心。
“老爷。”江盈彩咬着唇,又怯生生的看了白氏一眼,才道:“妾身知道这话本不该由妾身来说的,可妾身着实是担心老爷。”
“那白家少爷正因过继到慕府,老爷才不该过问此事,老爷毕竟才高升不久,朝中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老爷,若是老爷当真插手京兆尹的案子,怕是有人会去参奏老爷徇私枉法。”
她略低了一丝声音,“到那时,便是有祸上身了。”
慕中远眉眼一皱,心下也紧了紧,倒是他忽略了此事。
“你这贱蹄子,果真就没安什么好心思。”白氏终究忍不住怒骂一声,“修杰分明就是被冤枉的,老爷前去主持公道,又岂会有人说老爷的不是?”
江盈彩两眼一红,又道:“京兆尹都判定那白家少爷有罪了,若是老爷前去推翻京兆尹的定论,岂不是叫老爷去得罪人了?”
她声音柔柔弱弱的,却像是一计重锤敲打在慕中远的心上,将他惊醒。
看着如此知心识大体的江盈彩,再看看满嘴污秽的白氏,高下立见。
“外面冷,先回去。”慕中远说完,又冷眼看向白氏,“你也回去吧。”
“老爷!”白氏惊呼一声,暗暗一咬牙便下了血本,说道:“老爷若是帮了修杰,妾身会劝他将城南的两个铺子给老爷。”
慕中远心中一松,慕云倾却急匆匆的跑过来。
她面上带着慌张,微喘着气,说道:“父亲,女儿听说白家的铺子一个不剩的被人收走了,可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