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苏澜以为她会放过自己时,慕云倾又小声开口。
“那便减半,杖责十五吧,这样既全了王府的规矩,也不会伤的过重。”
“是。”小福子连忙应声。
苏澜有些傻眼,她再想求情时,慕云倾已经顶着满脸乏累,回屋了。
小福子就地行刑,没一会儿屋外便响起苏澜的惨叫声。
行刑有行刑的技巧,只要用的力道对了,十五杖堪比五十杖。
所以,慕云倾明是免了她的罚,实则,却是下了真本事要教训她。
十五杖下来,苏澜已经喊不出声了,被送回房间时便昏了。
慕云倾又命人请了大夫瞧瞧,这事儿才算是翻篇了。
云鬓命小厨房上了些早膳,都是她喜欢的清粥小菜。
喝了约么半碗,小福子又火急火燎的跑进来,连门都忘了敲了。
“奴才忘了礼节,奴才该死。”
“什么事?”慕云倾起身。
“宫里出事了,四公主她流产了,如今命在旦夕。”小福子喘着气。
慕云倾只觉得腿软了一瞬,“谁告诉你?”
“苏太傅,他在外面,要求见王妃。”
小福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,“王妃,可要见见?”
“见什么见,先进宫再说。”
慕云倾拿了一件保暖的斗篷披上便急匆匆的出门了。
外面的雪还没清扫干净,云鬓害怕的追出去,“王妃,您得小心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慕云倾应着。
她走的虽快,但是每一步都很稳,云鬓见状总算是放心了。
王府里的马车停在后院儿,慕云倾也顾不上让小福子去取,直接上了苏太傅的马车。
路上,两人说起此事,慕云倾才发现,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。
秦淳依确实流产了,也因为大出血几番昏厥。
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却是苏伯尘。
如今皇上和皇后怀疑苏伯尘有意悔婚,故意用此事伤害秦淳依。
“您别急,只要苏伯尘是清白的,没人能冤的了他。”
慕云倾脑袋乱糟糟的,只能随意安慰苏太傅一句,便垂头开始沉思。
两人终究不熟,乘坐一辆马车已经是越矩了,苏太傅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宫里一路畅通,公主府的门大开着,门前跪了一个浑身僵硬的身影,正是苏伯尘。
看他唇色发紫的模样,至少也跪了半夜了。
苏太傅心疼,却也不敢说些什么,只能和慕云倾先入府。
整个御医院都在公主府陪着,可是包括赵太医在内,无一人有办法。
慕云倾扫了皇上一眼便进了内室。
满屋的血腥味,刺激的慕云倾几欲作呕。
秦淳依缩在床榻一脚,整个人都显得破败不堪。
她唇色苍白,被褥上的血也在不断增多,足以证明,秦淳依的出血还没止住。
似是感受到慕云倾来了,秦淳依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睛。
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,艰难道:“九婶婶,你来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