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喜一路吐了个天昏地暗,夜色黑时,匪徒停在了山脚下的破庙里。
林氏在半路上就被匪徒丢下,江之逸中途醒来一次,又被颠晕了。
匪徒绑了秋喜和江之逸的手,把他们丢在角落。
秋喜尽量不出声,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奈何她去了国公府后,吴氏嫌她原本的样子太土气,着人好好给她捯饬了一番,两个匪徒休息了一番,眼睛就钉在了她身上。
“你先来还是我先来?”
“你吧,老子比你厉害,怕把这女人玩废了,你连口汤都喝不了。”
身材瘦些的那个匪徒笑骂了一句,就朝秋喜走了过来,他看了秋喜一圈,忽道:“咦,这好像不是个雏啊。”
秋喜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,忍着恶心道:“我是个丫鬟,已被主子收用过了,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……”
瘦子匪徒伸出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,笑道:“是不是雏,爷也不在意,身子破了瓜,享用起来更带劲。你乖乖的听话,也享受享受,你是得了趣的,爷肯定让你欲仙欲死,哈哈哈哈。”
秋喜惨白着脸:“别,别在这里,别让我弟弟看到,求,求求你们了……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你们,只要别让我弟弟看到……”
“你倒是提醒我了,把这小子弄醒,这事做起来更带劲,哈哈哈。”
瘦子匪徒给壮一点的匪徒使了个眼色,让他去弄醒江之逸。
壮匪徒啧了一声,明显觉得很麻烦,但还是去了。
秋喜绝望之下,反倒是不吭声了。
瘦子匪徒一把撕开她的衣裳,手往里头伸去,嘴也伸过来,臭烘烘的要亲秋喜。
秋喜等他身子完全倾过来,猛然咬住他的耳朵!
瘦子匪徒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壮匪徒吃了一惊,但只在旁看笑话,笑道:“你不行啊,做这种事,都被一个女人拿捏。”
到底男女力量悬殊,尽管秋喜拼了狠劲,瘦子匪徒一刀就把秋喜震了开去,秋喜只觉胸口一阵剧痛,瘦子匪徒还不解气,啪啪左右给了秋喜两个耳光,直接把她的脸打肿了,秋喜被打的眼冒金星,那瘦子匪徒又一脚踩上她的胸口,左右碾了碾,秋喜只觉得一口血几乎要吐出来,比那夜被强行破身还要痛上几十倍。
“别弄死了,死了不值钱。”壮匪徒道。
“呸,要不是你是个女的,老子把你手脚都给剁下来,没了手脚,一样可以玩!”瘦子匪徒发狠道。
秋喜已经毫无力气反抗,只能蜷缩着身子,让自己受到的伤害尽量少一点。
忽然,破庙的门发出一阵巨响,两个匪徒循声望去,见那破庙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。
两人吃了一惊,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一道剑光闪过,瘦子匪徒忽然觉得脖颈一凉,慢慢低下头,鲜血飞溅,他已经被一剑封喉,他捂住伤口,一只手还按在腰间的武器上,就这么慢慢跪了下来。
壮匪徒眼见不好,就要翻窗逃跑,书剑和莫言追出去,裴铭嫌恶的将瘦匪徒的尸身一脚踢开,半蹲下身,轻声道:“秋喜,没事了。”
但秋喜伤的很严重,胸口痛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睁开双眼,看到裴铭,他少见的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衫,冷月仿佛浮于他的身后,他依然如初见那般,像月夜上走下凡尘的神。
他又救了她的命,第二次。
秋喜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,说着什么,裴铭听不清。
裴铭没有嫌她一身脏污,仿佛如第一次见她那般,小心翼翼的跪在她身侧,将她扶了起来,揽在自己怀里,为她把脉。
知道她没有性命之忧,他舒了一口气,怀中女孩眼泪流得凶,脸也肿了,瞧上去丑陋又可怜,裴铭却一点也没介意,紧紧抱着她,好似她是什么珍宝一般,他为秋喜输了点真气,又喂秋喜服下伤药,秋喜总算缓了过来,她明明是个不怕吃苦,不怕疼的人,但这一刻,依偎在世子怀中,明明知道不应该,她依然小声说了句:“……疼。”
裴铭嗯了一声,低声道:“没事了,我来了。”
秋喜只觉脑子昏沉沉的厉害,晕了过去。
裴铭将她抱在怀里,迟迟没有放下,激烈跳动的心脏,缓缓平复下来。
幸好,赶来得及时,没有铸成大错……
他没有想到傅家会用这么凶险的法子。
他本没有想让她陷入此等险境。
他自知道家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,便想着设计让她家人陷入险境,他再来救,换得她对他的死心塌地。
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……
书剑和莫言此时提了那个匪徒进来,裴铭将秋喜小心放在地上,忽然一剑刺出,直接将那匪徒杀死了。
书剑和莫言吃了一惊。
按照正常流程来说,这匪徒应该押往大理寺,世子此时是在擅动私刑。
虽说杀掉这样一个匪徒,又在周围没什么人的情况下,影响不了什么事,不过,世子现在很生气吗?
两个人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秋喜,又收回目光。
莫言道:“属下先带秋喜姑娘去治伤吧。”
裴铭点点头,直接将秋喜抱了起来。
书剑和莫言呆住。
裴铭走远后,书剑悄悄的说:“我怎么觉得,世子好像不想让你碰秋喜姑娘?”
莫言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