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子时她们就回去了。
卫时羡带来的客人是跟着京城钦差一块儿到任的新任陵州知府,也是卫时羡的旧友,叫做陈巩。
陈巩一到陵州就被卫时羡拉着交接公务。
原来陵州的知府也死在战事中,下头的官员不敢顶大头,陵州一应政务都要请卫时羡拿主意,叫他十分头疼。
陈巩一来,卫时羡连饭都顾不上吃,当着钦差的面把陵州政务交代清楚。
这种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,陈巩虽然理解,却也恨得牙痒痒,大晚上也不放卫时羡走,非要拉着他吃酒。
钦差早就熬不住了,忙避走了。
到了卫宅,陈巩才收起做戏的胡闹样子,喝着热茶,道:“如此一来,你也算是在贺桓那儿撇清干系了。”
卫时羡拱手,道:“多亏了你陪我演这出戏。”
陈巩摆摆手,道:“算不得什么,不过是随手的事情。
不过你现在被他们许多人盯着,陵州只是小事,难的是女真议和后回到京城,也不知道怎么安置你。”
“既来之则安之,能回到京城陪在母亲膝下,己经是极好了。”
卫时羡像是不在意自己的前途,也没有问陈巩到陵州的事情。
公事上有许多都不能首来首往,两人闲聊几句,无非是卫时羡询问京城的事宜,陈巩又问些陵州的事情。
过了一会儿,陈巩拿起茶盏,又放下,道:“你这府上总不能只给我喝茶吧,我可是饿了半天了。
饭呢?
酒呢?”
卫时羡又派人去催,小厮刚出门就碰上送菜的萧湘,就接了过去,送进屋子里。
温热的菜刚摆上,香气就扑进鼻子里。
看到葱爆羊肉,陈巩就笑了,道:“你还特意叫人做了这道菜?”
卫时羡自然是没有交代,就说:“许是巧了,府里只会些北疆菜和鲁菜,倒不知怎么做了这道菜。”
葱爆羊肉其实算是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