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慎王府的妾室也配来东宫自称长辈?”陆景宁毫不客气的指着宛侧妃的鼻尖:“你明知母亲身子孱弱,还敢去请母亲,安的什么心?”
宛侧妃错愕,没想到陆景宁会这么直接,气得脸色涨红:“你这是在羞辱我?我可是你姨母!”
“姨母?凭你也配?来人,去给慎王报个信,就说宛侧妃以下犯上,我倒要看看慎王究竟是怎么管后院的,竟派人将手伸到了东宫来,是何居心?”
陆景宁发了狠,派人去慎王府的举动吓得宛侧妃激灵一下,怒火瞬间就被熄灭。
她咬着牙问:“阿宁,你当真要将此事给闹大?”
“宁姐姐,母亲也是为了我着急,才会口不择言。”陆景琅强撑着身子不适,掀开被子下地来到了陆景宁面前赔笑脸:“这点小事就别闹到台面上了,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宛侧妃看着女儿在陆景宁面前卑躬屈膝,又气又心疼,可碍于局势,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咽。
决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。
“阿宁,是姨母太着急了,不是故意吼你的。”宛侧妃深吸口气,挤出笑容:“姨母不该将此事惊扰你母亲的,你消消气。”
陆景宁的视线却落在了门口两个丫鬟身上:“看来宛侧妃在东宫颇有几分威严,东宫的丫鬟连本郡主的话都不听,只听宛侧妃的差遣呢。”
门口两个丫鬟闻言,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。
“云栽!”
云栽上前。
“拖出去,每人杖打三十板子,送去浣衣局!”陆景宁命令。
“是。”
两丫鬟吓得磕头求饶。
云栽命令侍卫将二人押在院子里行刑,厚厚的板子打在二人身上,发出凄厉的惨叫声。
“让钟灵阁所有人奴才都去观刑,分不清主外,这就是最轻的惩罚,若再有下次,直接杖毙!”
陆景宁冷脸吩咐。
宛侧妃闻言小脸越发苍白,袖下拳头紧紧攥着,经过这次杀鸡儆猴,日后她想在东宫立威,可就难了。
三十个板子行刑后,两人被拖下去,地上的血迹时刻提醒在场诸位,郡主今日动了怒。
“宛侧妃觉得本郡主做得可对?”陆景宁眯了眯眼冲着宛侧妃微微笑。
宛侧妃指甲都快嵌入肉中了,不明白今日陆景宁吃错什么药了,往日都很尊敬自己,今日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?
“郡主惩罚太过了……”她道。
陆景宁摇摇头:“对付叛主的奴才,这仅仅是皮肉之苦,若是被我知晓,还有人敢背叛东宫,本郡主会亲自剥了她的皮!”
对方明明是笑着说的,可宛侧妃和陆景琅却觉得背后有股阴森森的寒意爬上心头。
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“既然琅妹妹身子不适,这些日子宛侧妃就留在慎王府照顾琅妹妹吧,至于母亲那,我会亲自解释。”
当着宛侧妃的面,陆景宁对着云栽吩咐:“传令下去,没有我的吩咐,任何人不许擅自去玲珑阁!”
“是。”
宛侧妃急了:“阿宁,你母亲的身子一向都是我照顾的,交给旁人,我也不放心。”
“有神医在母亲身边,宛侧妃又何必做下人的活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东宫瞧不起慎王府呢,居然要慎王府的侧妃服侍母亲。”陆景宁似笑非笑的盯着宛侧妃。
那眼神似是要将人给看穿了,冲着她摊开手:“我听说母亲的令牌还在宛侧妃身上,就不劳烦宛侧妃保管了。”
宛侧妃喉间涌出一抹甜腻腥味,咬着牙愣是给咽了回去,紧紧攥着怀中玉牌不肯上交。
“宛侧妃若是不交,那我只能去找慎王叔亲自讨要了。”陆景宁道。
慎王以温和谦虚为贤名,尤其是对待太子这位兄长,更是毕恭毕敬,两人对外一直都是兄友弟恭的印象。
这事儿闹到慎王处,宛侧妃必定讨不到好处。
宛侧妃深吸口气,不情不愿地将玉牌递上前,陆景宁伸手接过,这是母亲的玉牌。
上辈子宛侧妃手握母亲的玉牌,在东宫畅通无阻。
现在收回玉牌,只是第一步。
陆景宁下颌扬起,毫不留情地说:“送客!”
宛侧妃险些咬碎了牙,临走前眸色阴沉的看了眼陆景宁,不甘心的带着陆景琅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