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甚至都连以后要如何利用范清遥给自己赚银子都想好了!
结果……
就给他看这个?
百里荣泽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,“父皇,此事同样在儿臣的意料之外,儿臣也深受其害,父皇万万不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而冤枉儿臣啊!”
永昌帝把着书案的手一直在抖,“太子未曾经历过这些,遇到事情难免没有抉择,但是他哪怕再是慌乱,第一个也是想到跟朕来禀报,再看看你!好高骛远,不知天高地厚,自己做错的事情不但不知错,更是在朕的面前污蔑太子!”
百里荣泽浑身一颤,眼泪都是给吓的在眼眶里打着转,“儿臣知错,儿臣真的知错了!一切计划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,儿臣也不知怎么就是变成了这样,父皇息怒,息怒啊……”
永昌帝给百里荣泽叫嚷的头疼,“来人,将三皇子给朕撵出去!”
守候在门外的白荼推开御书房的门,带着侍卫匆匆而入。
百里荣泽狼狈不堪地被侍卫们拖成了一个大字型,却仍旧在苦苦哀求着,“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啊!是那个范清遥太过阴险狡诈!事发时范清遥早已带着荣安县主逃之夭夭,儿臣就算是再想弥补也是无力回天啊……”
百里荣泽被拖出了御书房,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哭求声还在院子里徘徊不散。
白荼怕吵下去再将激怒皇上,忙喊着,“再来几个人,将三皇子暂且送至月愉宫。”
正押着云安郡主站在一旁的侍卫们听闻,赶紧上前帮忙。
永昌帝坐在龙椅上气得胸口闷疼,胸口不停地起伏着。
百里荣泽的声音已然消失在了院子里,但是永昌帝的耳边却始终回想着百里荣泽最后所说的那席话。
无论是花家被问罪还是护国寺一事,范清遥似乎都是能够全身而退。
虽说每次范清遥都有足够证据为己开脱,但一笔笔的算起来,似乎太幸运了一些。
永昌帝能够坐上这把椅子,自知上天从无眷顾可谈。
再是仔细一想,他虽想办法处置了花家,但是花家却从不曾倒下去过,哪怕就是现在主城的百姓们仍旧记得花家的好。
而百姓的这种感恩,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渐渐从一个花家落在了范清遥一人身上。
伪装自身,蛰伏隐忍,却暗中步步为营,机关算尽……
如果一切当真是事实,便是说明连他都被范清遥玩弄于股掌之中了!
永昌帝捏紧身侧的扶手,缓缓睁开眼睛沉声吩咐着,“来人,去将太子找来。”
不多时,百里凤鸣去而复返。
安静的御书房里,只能听见永昌帝阴沉的声音时断时续。
百里凤鸣垂头静默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一切思绪。
不多时,御书房里才是响起了百里凤鸣的声音。
却是简单的只有几个字,“儿臣遵命。”
永昌帝则是目光幽沉地看着百里凤鸣又道,“此事既交给了你,你便是放心大胆的去办,无论出任何的事情都有朕给你兜着,朕岁数大了,等此番你从鲜卑回来,朕便是会将三品大臣的折子全部交由你批阅。”
百里凤鸣似感激万分,当即跪在地上叩首,“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!”
永昌帝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如此,才是他可以放心控制的傀儡。
御书房外,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云安郡主惊讶的捂住了嘴巴。
她本来是想趁着白荼等人送三皇子去月愉宫的空隙找皇上求情的,结果……
听闻着有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,云安郡主赶紧躲进了一旁的角落里。
看着独自离去的百里凤鸣,又是想着刚刚御书房的对话,云安郡主的唇忽然就是勾起了一丝阴狠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