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丰宁回到花家后就真的闹起了拒婚。
大儿媳凌娓都是懵了,“你再说一遍?”
花丰宁一想到赵蒹葭坑害了清瑶,清瑶却什么都不说,心里就难受的厉害。
同样的,对赵蒹葭更是恶心的厉害。
“儿子还是那句话,就是出家也娶赵家小姐。”
大儿媳凌娓都是要背过气去了,“赵家小姐哪里就不好了?人家要家势有家势,要样貌有样貌,你只有娶了她,娘和你妹妹才能跟着你一起飞黄腾达啊!”
花丰宁有点被震惊到了。
他知道娘亲给他说亲是为了他的前途,却不想也是为了娘亲和妹妹的前途。
那他又是什么,一个利益的纽扣吗?
大儿媳凌娓似想到了什么,忽然就问,“是不是那个小贱蹄子跟你说了什么?”
花丰宁更惊了。
小什么的……
是谁?
大儿媳凌娓以为自己是说对了,起身就要往明月院冲。
“好哇!我就知道她不会如此好心的找你出去,原来是跟你嚼舌根去了,范清遥那个小贱蹄子就是见不得咱们好,她的话你也能信?你等着,我这就去找她!”
花丰宁赶紧拦住娘亲。
可无论他如何解释,娘亲都是一个字不听。
真的是逼急了,他只能咬牙道,“听闻驿部现在选梁川驿丞,娘亲若非要逼儿子迎娶赵家小姐,儿子明日便回驿部应了那差事。”
驿丞,每个城池均设一人,掌管其驿部事宜。
既是驿丞就必须恪守所在驿部,哪里还有回来的余地?
大儿媳凌娓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,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凳子上。
她是想要跟赵家结亲,可是她更怕自己的儿子一去不回。
思来想去,大儿媳凌娓只能咬牙拒了和赵家的婚事。
好在两家还未曾定亲,也不算是有损了女方的名节。
大儿媳凌娓顾忌着自己的儿子,倒是没有去找明月院闹过,只是看着范清遥的眼神却更加锋利了,就跟淬了毒的尖刀似的。
范清遥完全无视,每日照常给外祖母请安,照看着铺子的事宜,定期给暮烟治疗着眼睛,每日忙且充实着。
各房的铺子都是一经进入了正轨,收入也是客观的。
就是二舅娘家的笑颜,没事就来范清遥这里取经。
毕竟有个啥也不知道的娘,她自然就得帮着分担铺子里的事情。
范清遥自然是能帮则帮,能教则教的。
这日,刚送走了笑颜,凝涵就是匆匆进了门。
“小姐,苏家那边有动静了,我特意在后门接应的,没有惊动其他人。”说着,将一封信递了过来。
范清遥迫不及待地打开信,目色就是沉了。
她送去幽州的那批货出事了,而且还是大事。
就在货物抵达幽州的当天,她的货物被查出是朝廷的皇粮。
范清遥皱紧眉头。
那批货是范清遥亲自监管着装进去的,里面是什么东西她再清楚不过。
怎么就变成皇粮了?
最让人费解的是,信上苏绍西说他已经被摘出去了,这又怎么可能?
盗运皇粮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!
就算此事尚未曾有任何的定论,可别说是苏绍西能够明哲保身,只怕就是远在主城的她都是早早的被请去吃牢饭了。
蓦地,范清遥捏着信的手狠狠地紧了紧。
百里凤鸣!
当初听闻廉喜说百里凤鸣前往幽州的时候,她就觉得太过巧合。
现在看来,定是他在暗中摘出了苏绍西,又是保住了她在主城的一方太平。
范清遥赶紧写了封信,将还在睡觉的踏雪给拍醒。
踏雪既能闻到赤乌的味道找到百里凤鸣,就也能将这封信送到廉喜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