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花月怜站定在了西郊府邸的台阶上,大儿媳凌娓更是带着芯滢一路跪着爬上了台阶,搂着花月怜的双腿哭的死去活来。
“月怜我知道你怪嫂子更是恨嫂子,嫂子知道以前的事情是嫂子不对,嫂子不该擅动府里面的银子去接济娘家的,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父亲并非亲生,若是我不拿银子回去我娘的日子又该如何过啊!”
花月怜低头看着大儿媳凌娓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曾经的事情都是过去了,这又是何必?”
大儿媳凌娓听着这话,就是一把将芯滢推到了花月怜的面前。
花月怜看着芯滢那衣衫褶皱,满脸灰尘的模样,心就是疼了疼的。
她一下子就是想到了,当初月牙儿跟着她离开范府在外讨生活时的心酸。
芯滢怕是也没比月牙儿大上多少才是。
大儿媳凌娓捕捉到花月怜眼中的疼痛,就是哭喊着又道,“如今我的父母已是离开了主城,我跟芯滢是连夜偷偷跑回来的,月怜你看在曾经我给你哥哥生儿育女的份儿上,你就是让我回来吧?就算你不可怜我也是可怜可怜芯滢吧,芯滢可是你大哥的亲生女儿,她是无辜的呀!”
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,脸上对大儿媳凌娓曾经的讥讽和怒骂都是停止了的。
仔细的想想,这花家的大儿媳也是个苦命的人,她的父亲当年更是为了给花老将军挡箭也死在了战场上的。
人哪里又是有不犯错的时候?
况且那孩子还小,谁也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吃苦受罪。
花家几个儿媳走到门口的时候,就是看见花月怜正是弯腰将大儿媳凌娓给搀扶了起来,连同芯滢也是一并拉在了身边的。
“大嫂切莫说那些见外的话,咱们终究是一家人,你能回来只怕大哥知道了也是要开心的,我更是听月牙儿说丰宁也是就快要回来了,如此你们一家就是团聚了,咱们花家自也就圆满了。”花月怜打心眼里,自然是希望合家团圆的。
还记得小时候,大哥是最疼着她的,什么都是让着她。
如今她又是怎么能够忍心将大哥的妻女拒之门外?
其他的儿媳听着此话,心里都是捏了把汗的。
月怜才是带着小清遥回来多久,可是她们却跟大儿媳凌娓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。
张扬跋扈,屡教不改。
更是仗着自己是长媳恨不得将她们踩捏进尘埃里!
如今大儿媳凌娓别说是哭,就算是死在她们的面前她们都是不解恨的。
现在又是哪里来的脸说出这样虚伪的话!
站在花家府门口的大儿媳凌娓,如何能够感受不到府门口那几个妯娌的抗拒?
可就算是抗拒也没用,以前这个家她们说的不算,现在也是轮不到她们做主。
如此想着,大儿媳凌娓更是拽着芯滢哭的委屈可怜,“我就知道月怜你能原谅我的,你放心,以后我定是跟花家共同进退的,我定是不会再跟我父母联系了。”
如此一番话,更是让花家门口那些看着热闹的百姓们为之动容。
这花家的大儿媳连娘家都是舍弃了的,若是花家再拦着就未免太过分了些。
府邸的二门处。
二儿媳春月一想到大嫂又是要回来了,现在就是已经怕起来了,“怎么办啊?”
三儿媳沛涵叮嘱了一声,“我去找小清遥,你们两个看紧了,千万别让她们进门。”
语落,转身就是提着裙子往回走。
正厅里,范清遥听着三儿媳沛涵的描述,就是把玩起了手中的茶盏。
半晌,她才是吩咐道,“凝涵,找程管家支取百两银票,亲自送去给大舅娘。”
三儿媳沛涵愣了愣,“小清遥,咱们府里的银子可都是仔细赚来的。”
怎么能就是便宜了那对狼心狗肺的母女!
范清遥就是笑了,“三舅娘放心,银子是给了,但也是绝对不会便宜了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