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永山脸色发白。
他为人老实,本来就不会吵架,被这帮女人狂轰乱炸,哪里顶得住。
急得额头冒汗,愣是半天挤不出啥话来反驳。
看在别人眼里,好像真是他理亏了一样。
杨翠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然后故意上来,摆出不计前嫌的大度表情。
“孩子他爸,你现在不太清醒,先回屋冷静冷静,离婚的话别再说了,省得让人看笑话。”
说着,就要把朱永山往屋里拽。
朱茯苓面色一沉。
她爸老实巴交,要是被拽进屋,谁知道会遭遇什么?
“放开我爸!”朱茯苓推开杨翠,毫不留情,“你没听我爸说吗?要离婚,今天就离!天塌下来也要离,没得商量!”
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朱福康,终于炸了。
朱永山在朱家从来都是被欺压的对象,挣不了大钱给他花,就只有最后他一个用处。
说白了,朱永山在眼里是猪是狗是奴隶,偏偏就不是人。
现在这奴隶竟然要翻身,骑到主人头上,他怎么能忍?
从昨天就开始憋的火气,在这一刻终于爆发。
他冲上来,对这朱永山就是拳打脚踢。
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凭啥提离婚?我妈都没提离婚,她肯跟你过日子是看得起你!你个残废,狗东西,给我把离婚的话收回去!要再敢说半句,我打烂你这张嘴!”
他像一条疯掉的狗,动作又狠,模样又狰狞。
把大家吓得不轻,竟没人上来拦他,突然——
“呯!”
一个木棍,砸在朱福康脑门上。
朱福康直挺挺倒在地上,脑门上肿起一个大血包。
“啊!福康!”
杨翠尖叫着,扑上去扶人。
杨红一行人也奔上来,乱成一团。
“天哪!肿得这么厉害,都出血了,会不会被打傻?”
“朱茯苓,你疯了?他是你弟弟,你这是杀人!”
朱茯苓手里的棍子,另一头是把镰刀。
她把朱永山扶起来,看到朱永山颧骨都青了,可见朱福康刚才发疯,根本没留情。
那凭啥她要留情?
她深吸一口气,镰刀指着朱福康母子俩,恨恨道:“你们谁要是再碰我爸一下,别怪我的镰刀不客气!”
她眼角泛红,整个人迸发出从没有过的气势。
谁看得出来,她不是在开玩笑。
杨翠气得浑身发抖。
装了两天的温柔和善终于破功,指着朱茯苓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杨红那帮人也跟着骂,满嘴带脏,骂得一个比一个难听。
大叔大伯这边,本来还有点不明白为啥朱永山的日子过得好好的,为啥非要折腾离婚。
这下可算明白了。
杨翠母子真不是个东西,不离婚这日子咋过?
大伯二话没说,直接跑去村长家,叫村长主持公道。
王村长还在跟亲戚喝酒呢,当场被他拽出酒席,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。
一听是朱茯苓家的事,他就不乐意了。
上回在城隍庙,他被朱茯苓怼了一回,心里挺不痛快,回家跟自家婆娘说,还被自家婆娘训了一顿。
你说为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