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解释道:“莞贵人年轻可人疼,想要怎么会没有呢?只是不知这一身蜀锦价值几何。”太后一听,哪里还能不明白华妃的心思,这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来给她出气呢。不禁牵了牵嘴角,说道:“她刚进宫皇帝把她当小孩子看,自然会偏宠些,你得皇帝宠爱多年晓得分寸,该去提点。”要说这宫里谁最奢靡,哪有人能比得上华妃呢,揪着这么件小事不放,恐怕这源头还是落在皇帝身上。华妃嘴角僵硬了一瞬,心里有些不痛快:“是。”见华妃有些不情不愿,太后少不得要哄哄她:“依哀家看,皇帝心里你是最重的,你用的欢宜香是皇帝亲自选了香料,叫人配好送你的,你看看整个宫里,皇帝对谁用过这番心思?”而后又笑着让华妃走到跟前,摘下自己头上的步摇,簪在华妃的发间,“这支步摇是哀家刚做德妃的时候,孝惠太后赏的,你如花似玉的年纪,位分又尊贵,打扮得这么素净做什么,依哀家看,这步摇给你戴正好。”华妃得了太后恩赏,心里郁结的那口恶气也稍稍舒了一些:“多谢太后疼爱。”“哀家疼你就像疼皇帝是一样的。”太后语气温和,“快去换件颜色衣裳,好好给皇帝瞧瞧去。”华妃心满意足地走了。她一走,太后就垮下了笑脸,让竹息把檀香点上,竹息轻笑道:“太后也觉得这屋子里酸气太重,要驱一驱。”太后叹了口气:“后宫里争风吃醋是惯有的事,还用得着大惊小怪吗?”念叨了几句,末了说了几句皇帝的不是,“一大把年纪,还不顾周全,让哀家操心。”想着年家势大,年羹尧又履立战功,太后吩咐了一句,“你去养心殿告诉一声,皇帝忙完政事请他过来一趟。”倒不是太后要给年家脸面,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有着从龙之功的重臣,若是有朝一日,皇上要发作年羹尧,怕是下一个就是隆科多,这两人如今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,却也是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关系。太后与隆科多有着旧年的情分,自然要为他做长远的打算。晚间,皇上来给太后请安,说起莞贵人。见皇上言语间诸般维护,太后也能理解,毕竟有着纯元的情分在,待她不同些也是理所应当的,只是打眼这么看着,似乎这莞贵人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,太后不免记在了心里,想着什么时候好好见见她。太后又说起后宫众嫔妃:“皇帝政务繁忙,也不过是三四日没有见她而已,那你多久才见华妃一次,多久见皇后一次,多久见敬嫔她们一次?皇帝既然忙碌,三宫六院都少见也罢了,可是如果显得太有亲疏了,就会伤了嫔妃们的心哪。”皇上动了动嘴,琢磨了一番。要说皇后敬嫔,确实是少见,但华妃何来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