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羽直接一口酸水吐了出来。
绿鸳抬起拳头又准备继续。
司徒羽连忙弯下腰,转过身,从她身底下逃脱。
绿鸳紧追而上,又是一掌。
司徒羽左躲右躲,一直都没有反手,嘴里不停地喊道,“绿鸳姑娘,你快醒醒,再打,我就要没命了!”
然而,这些都无济于事。
小七月从谭大妈那里拿了醒酒汤来时,听着里头噼里啪啦响,连忙小跑进去。
只见司徒羽正鼻青脸肿地任由绿鸳掐着。
小七月见着大事不妙,连忙喊道:“绿鸳姐姐,快住手。”
绿鸳缓缓松开了司徒羽。
司徒羽痛得蜷缩着身子,捂着脖子,剧烈咳嗽起来。
小七月一边给绿鸳喝着醒酒汤,一边朝司徒羽问道:“殿下,这是怎么了?”
司徒羽吃痛回道:“绿鸳姑娘发酒疯了。”
小七月小跑到绿鸳身旁,连忙端着醒酒汤给她喝了。
绿鸳喝过醒酒汤后,靠着小七月沉沉睡去。
司徒羽扶着身子缓缓起身,见着绿鸳已经熟睡,长松了一口气。
他原本是想来献殷勤,却没想到被白白打了一顿。
小七月抬头朝他问道:“殿下你的伤势重不重?”
司徒羽捂着抬不起来的手,嘴硬说道:“不重,应该养个几日就好了。”
小七月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,“殿下,绿鸳姐姐打你,你怎么不还手呢?”
司徒羽扶着墙站起身,露出两小酒窝,傻傻笑着,“这不是怕伤着她吗?”
小七月听着微怔,随后弯着眼睛,低头向靠着自己绿鸳,脸上渐渐满是欣慰的笑容。
司徒羽实在是走不动了,小七月帮他唤来了两个侍从,让侍从将他接回自己的船舱里。
随后一连好几天司徒羽都没有来,不过小七月站在甲板的时候,偶尔能闻到漂浮在河边的酒香。
司徒羽回去之后,就把自己带来的甜米酒全部都倒了。
他倒这些酒,也不是因为绿鸳喝醉的事情而生气,主要是害怕绿鸳下次喝醉的时候再打他。
要是再挨一次打可不是伤胳膊伤腿的事,那可是要命的事。
小七月听说司徒羽把酒都倒了,笑得合不拢嘴,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因为这几个风向好,他们的船一帆风顺,很快便在平阳县的码头停下。
谭老爹和谭大妈一前一后,从船上下来,看着这个熟悉的码头,都激动不已。wWω㈤一㈥0Cò
谭老爹仰着头看向阳光明媚的天,笑道:“春梅,还是自己家好啊,你瞧,在京城的时候不是风就是雪,但来到这里却是阳光普照。”
谭大妈转身牵着小七月,缓缓走到他身边,笑道:“各有各的好,京城虽然风雪多,但是没我们这边潮湿,你忘了,每到春天下雨的时候,那被子都能拧出水来。”
谭老爹点头笑道:“也对,各有各的好啊!”
他的话刚落,不远处突然有人朝他们唤道:“爹,娘,小七月!”
小七月听到声音,连忙抬头看去,只见是庄晚蝶。
谭大妈也见到了,朝她招手问道:“晚蝶,你怎么来了?”
庄晚蝶小跑到他们跟前,笑道:“四文给我写信了,说你们大概这两天会到,所以这两天我就都在这里守着。”
谭大妈连忙扶着她,拍了拍她的手,说道:“傻孩子,你现在有了身孕,哪能天天在外头奔波,还是得好好在家休息才对。”
庄晚蝶知道谭大妈是在关心自己,将手轻轻放在自己并不隆起的肚子上说道:“娘,我的这一胎可稳了,出来走走不会有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