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听后,激动不已,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画像和生辰字递给了谭大妈。
谭大妈接在手中没有立马打开。
周夫人随意交代了几句话之后,便下了马车离开了。
等着周夫人走,赶车马车的车夫突然说道:“谭夫人,你和方才那位周夫人是熟识?”
谭大妈摇头道:“并不是,今天是头次见,不过说来也奇怪,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。”
车夫边赶着马车,边笑道:“这个周老爷是半年前搬来的,说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儿子,后来带着老母亲回乡养老,便住在了平阳县附近的小村子里。”
谭大妈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车夫继续说道:“不过,谭夫人你还是少和这位周夫人接触得好。”
谭大妈愣,脸上满是疑惑,问道:“为什么呢?”
小七月和庄晚蝶也同竖起了耳朵,默默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。
车夫缓缓说道:“夫人你不知道,这位周夫人其实不是周老爷的正室,而是继室,而且是出了名的跋扈,把原配三个孩子,现在害得只剩下个女儿。”
谭大妈听了这话,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,她爹也是在她娘死了之后,娶了继室,而她也因此常常受到继母和妹妹们的欺负。
没想到这个周氏还是这样个人。
“前些日子,我路过他们那个村子的时候,听说这个周夫人把她那个继女直接丢进了茅厕里,臭了好些天,还罚了这姑娘在路边挖菌子,挖野菜。”车夫越说越激动,“你说,他们周家又不缺银子,哪里还需要个大小姐顶着大太阳去刨坑,挖菜。”
“和周夫人真是太过分了。”谭大妈听着心里满是愤怒,许是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,所以这般感同身受。
庄晚蝶也听不下去了,插话道:“她如此做,周老爷也不管管?”
车夫长叹口气道:“周老爷人并不坏,但是却是个怕婆娘的,周夫人声音大,他就不敢说话了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事?!”庄晚蝶忍不住感慨出口。
小七月起身坐到车夫身后,也朝他问道:“大叔,你知道这位周夫人大概是要给哪个女儿说媒吗?”
车夫回头看了她眼,笑道:“小姑娘,你还真是问对了,我还真知道。”。。
谭大妈和庄晚蝶也连忙凑过来听。
车夫手里提着马鞭甩,随后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给她的二女儿,也就是周家的三小姐说媒,这个小姐跟她娘个德行,脾气大嗓门大,嚣张跋扈,骄纵任性,更重要的是,模样和周夫人长得如出辙。”
谭大妈眉头皱成团,将手里拿着画像和生辰字往地上甩,说道:“让我给穆大少爷说这样的媒,不是让我折寿吗?”
车夫侧头看了眼应道:“夫人你也别在意,这个周夫人就是想攀高枝。”
谭大妈疑惑道:“娘家不是和宁太尉有关系吗?怎么还想到要来攀县令的高枝。”
车夫摇摇头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得空了,我让我同村的人去打听打听。”
谭大妈笑道:“老马,那就多谢你了。”
车夫挥着马鞭,笑道:“夫人你就别我客气了。”
谭大妈抬脚又朝周夫人送来的画像脚踢去。
小七月将画像捡了起来,打开来看,连忙说道:“娘,你快看。”
谭大妈连忙朝她看去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小七月指着画像上的人看去,说道:“这画像上的女子眉目清秀,脸温和,不像是大叔说的那样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