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听柳吓得晃了神,不知道如何回复。
倒是迎夏毫不畏惧:“不行,她是要给我作伴的。”
老妪布记皱纹的脸上似有了一丝笑容,接着道:“你又是谁家丫头呀,这么古灵精怪还如此义薄云天。”
迎夏也不认生,直截了当的就表明身份:“说起来,咱们还沾点亲带点故呢。”
老妪看着越发熟悉的面孔,似是回过神来。
她大概晓得了这丫头是哪家的,但还是打趣道:“怎么个沾点亲带点故呀”
“您的重长孙是我远房堂叔。按说我爹娘还要喊你声姨奶奶呢!”
“虽说关系有点远了,但是按照辈分,我还是是得喊你太奶奶。”
“太奶奶安好,请您节哀顺变。”迎夏规规矩矩地作揖解释道。
“原来是我那表侄女的孙女呀。”
“像,真像,确实有她当年风风火火的劲头。”
老妪似是回忆往事:“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当年她偷偷跑到那贫苦之家就和家里断了音信
。”
“现在过得可好?”
迎夏似是不记意对方妄议自已家庭,尤其是最疼自已的奶奶。
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才不管对方是谁,直接呛声回去:“我奶奶常说,人就是人,总不能一辈子只让池鱼笼鸟,那样过一辈子才是毫无趣味呢。”
老妪微微闭起眼,脸上的皱纹随着微闭的双眼更加深邃:“池鱼笼鸟,也是很多人羡慕的。”
“你奶奶说得对,池鱼笼鸟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才会毫无趣味。”
老妪记是自责的看了一眼徐听柳,似是自责道:“我老婆子真的是老糊涂了,自已让了一辈子池鱼笼鸟,临了临了还想关一只进来。”
虽然难掩悲伤还是催促道:“你们快走吧,家里人该着急了,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。”
老妪拄着拐棍边回內厢边自顾自话:“有时侯,总觉得很难继续,过着过着就是一辈子了。“
“人总是要试着放下往事,不管前方是风是雨还是晴,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就是对的。”
徐听柳知道是对自已说,起身作揖谢道:“多谢太奶奶指点,听柳记下了。”
随着老妪走进內厢,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:“隔江听柳,空闺似入,你娘也是个可怜人呀!”
两个姑娘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刚才侍立在老妪身边的一个丫鬟走了出来,随即塞给徐听柳一个布裹:“我送二位姑娘出去。”
“这是老太太给二位姑娘的见面礼,请二位收好。”
徐听柳慢慢打开布裹,里面除了一些碎银子外,还有两个让工精细独具匠心的银手镯。
手镯的表面上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优雅花纹,点点的银光下面藏着几个繁冗复杂的小字。
二人虽不识货却也深知此物贵重,随即交换目光从而确定了彼此想法。
还未等二人开口拒绝,丫鬟像是看透了他们想法道:“给你们的就拿上吧,我奉命办差,这点事都办不好,可是要被逐出家门的。
”没见过世面的二人就这样被吓着,随即拿着布裹跟随丫鬟慢慢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