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!
容阙被指,他慌忙道:“父皇恕罪,儿臣怕是不能一心一意调查西山大营之事。”
皇上蹙眉看向容阙,他面上怒火正盛,颧骨处的肌肉被激的一跳一跳的。
容阙不安道:“今日截杀儿臣的人,极有可能是镇国公府的。”
说完,容阙唯恐皇上不相信的样子,舔了一下嘴皮,神色凌乱道:“儿臣也希望不是,倘若当真是镇国公府,儿臣怕是昼夜难安。”
容阙说话,面色惨白跪在那里,怎么瞧都是一副可怜样。
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。
今儿又经历了这么一出,皇上心头,罕见的升起几分心疼,刑部尚书觑着皇上的面色,恰到时机的道:“陛下,既然太子殿下带着赵春明离开西山大营遇到截杀,想必这赵春明知道不少机密,为防夜长梦多,还是现在就审吧。”
那人连太子都敢拦,再不审,只怕就是一具尸体了。
皇上心中那股怒火越发的重,啪的一拍桌子,“审,就在这里审!”
容阙跟着道:“父皇,西山大营那里,也要赶紧派人过去,儿臣救太子妃的时候,只带了数十个自己的人去,现在还不知道那里成了什么样。”
皇上都被气糊涂了。
立刻招了禁军统领,让他即刻带人去将西山大营控制住,至于发落,等到审讯完赵春明再说。
禁军统领得令执行,刑部尚书转向赵春明。
赵春明吓得气息乱颤眼波震荡几乎要肝胆炸破而亡。
刑部尚书缓缓的朝内侍总管道:“劳烦您个事儿,趁着还什么都没有查出来,先把他家人看住了,免得遭受无妄之灾。”
内侍总管知道这是这位大人的计策,立刻就应下出了御书房,也没有真的去找赵春明的家人,而是搬了个板凳在外面坐下。
御书房里。
赵春明本就吓得不轻,一听说要控制他的家人,更是吓得七魂六魄都要散干净了。
偏刑部尚书还是那副温吞的样子,慢条斯理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口。
“赵大人,是您自己个说呢,还是我当着陛下的面对你用刑呢?血溅御书房不是什么好事,但是你若执迷不悟,为了能查出点真么,也不是当真就不能,毕竟你这人特殊,我怕转到旁处审讯你,路上就出事了。”
这话既是对赵春明说,也是对皇上说。
赵春明瑟瑟瘫在那里,事已至此,他还有什么瞒着的,禁军统领去了军中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为了避免皮肉之苦,赵春明飞快的道:“就是如太子妃娘娘所言,下官怕那些腌臜事被闹出来丢了官职,所以一时间鬼迷心窍,动了邪心。”
刑部尚书皮笑肉不笑道:“就是为了那些腌臜事?既然是为了那些腌臜事,为什么太子殿下带走你的时候,路上会遇到拦截呢?难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在你的军中参与了那些事,唯恐被泄露?”
赵春明心头发苦。
拦截的人如太子所言,定然是镇国公的人。
之所以拦截,当然是唯恐军粮一事泄露,可惜拦截失败,所以,他现在唯一的一线生机,就是咬死这个秘密和镇国公换一条活路。
心中主意打定,赵春明摇头,“我不知道大人什么意思,我当时昏了头脑,当真是唯恐这事闹开。”
刑部尚书一笑,“你是不是觉得,只要你守着什么秘密,就能和你背后撑腰的那人交换一条生路?
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
今儿在进宫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不必我向你重复了,那人要的是你的命。
所以,你若是老老实实招了,让陛下将那人抓了,你还有一条活路,发配宁古塔也是活着。
可你若是不招,等把你押到刑部大牢,你信吗,不等你到了刑部大牢,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