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定定的看了他一眼,眼底闪过湛湛冷意,“你放心,我不会冲动的,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。”
萧墨栩顿了一下,“好,我带你去。”
虽然他最讨厌寿宴那种场合,平日里就连丞相的寿宴他都不会给面子,可是为了她,他愿意妥协。
“谢谢你。”
云浅认真的看着他,“还有今日及时赶来救我的事,也谢谢你。既然镜修已经找到为你治腿解毒所需的材料,那等我的伤好了,立刻就为你医治。”
明明这在从前的萧墨栩看来是头等大事,可是这一刻,竟也没多少高兴的成分,脑子里竟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她终于不再哭了。
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她的脸,为她拭去脸上的湿意,嗓音低低的道:“自你出现以来,也帮了我不少,我们之间不用说谢。”
摇曳的烛火映着他俊美的脸,此刻男人正低垂着眉眼,温柔的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,好似蕴含着缱绻的情谊。
空气忽然寂静下来。
屋子里的氛围莫名透着一股尴尬的暧昧。
云浅这才意识到,他不知何时竟抱住了她。
心脏无意识的收缩了一下,她抿了下唇,蓦地别开了视线,“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萧墨栩眼神一闪,也有些尴尬,立刻松开手,“本王先出去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嗯。”
男人走后,云浅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。
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该再想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,可是二十年的相处和感情,要她一下子接受现实也不可能。
心神烦乱之际,房门又被人推开了。
萧砚迈着小短腿,蹭蹭的跑过来,“娘亲!”
云浅惊讶的看着他,刚才她受伤被抱回来的时候,就听到萧墨栩吩咐翡翠,今晚带砚儿去别的屋里睡。
为什么这小家伙又来了?
“砚儿怎么来了,是一个人睡不着吗?”
“不是的娘亲,父王说,砚儿今晚又可以跟娘亲一起睡了。”
云浅愣了下,很快就反应过来,那个男人是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,所以专门找了砚儿来陪她。
心里有股微妙的暖流淌过,她温柔的摸了摸砚儿的脑袋,“好孩子,谢谢你,那你快上来吧。”
萧砚见她没有拒绝,立刻爬上床,缩在了角落里。
以前他都是紧紧贴着云浅的,今日却离她八丈远,实属罕见。
云浅正奇怪,却听他道:“娘亲不要害怕,砚儿睡觉不会乱动的,一定不会碰到娘亲的伤口。”
云浅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,心一下子就软了,那些烦恼好像也减轻了许多。
。。。。。。…
聚福客栈那边,最终以云海川受伤离开告终。
他没有直接回侯府,而是去了凌王府,把事情告诉了云芷依。
云芷依没想到云浅真的还活着,整个人都不好了,做了一晚上的噩梦,梦里都是云浅张牙舞爪来找她报仇的样子,第二天醒来精神憔悴。
接下来几天,皆是如此。
好在很快就到了父亲的寿宴,她虽然正被禁足,但这种日子肯定是能通融的,萧凌策派人去向父皇禀报,之后便得到了出门的许可。
两人一大早就带着寿礼去了永安侯府。
只是没想到刚下马车,就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。。。。。。
“苏棠?”
她眼神一凛,“她怎么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