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私玻璃缓缓下降,后车厢与驾驶室完全隔开,形成暧昧的“私密套间”。
男人的吻落下,她躲闪不及。
外面,车水马龙,喧嚣繁华。
时不时有车辆擦着车窗而过。
车顶星空灯闪烁,她被男人抱在腿上热吻,男人粗糙手掌抚着她薄凉肌肤。
熟悉的场景,一时间,温妤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。
车玻璃隐约映出她清冷的脸,像是一朵任人蹂躏摧残的小白花,毫无前世的热情放浪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顾淮时终于松开她,从她衣下抽回手,灼灼目光盯着她。
小姑娘脸色惨白,表情冷淡,唇瓣泛着瑰丽的色泽。
他当过兵握过枪,粗粝的指腹砂纸似地摩挲她发肿的唇,“装什么清纯。”
温妤目光淡淡地掠着他的脸,唇角渐渐勾起轻佻笑意,“有没有可能,是我对您不感兴趣。”
顾淮时并不恼,想起她那晚上车后的表现,喉结一滑,“是么?”
说话间,大手下移,细细摩挲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。
温妤明白他的意思,面不改色,“我再说一次,那晚,我是喝醉了。”
“请您自重,顾、叔、叔。”
末了,她又加一句,最后三个字,一字一顿,提醒他,他们的关系。
她紧紧捉住他还要下移的手。
顾淮时置若罔闻,再度吻住她,塞满她小嘴。
温妤像一条缺氧的鱼儿在他怀里不停扑腾,再她快窒息的时候,男人终于放过她,将她朝旁边的座椅里一放。
他睨了眼手背上,猩红的长条抓伤,而后拿过烟盒,抖出一根,点上。
胸口起起伏伏,好一会儿,温妤才平静下来,扭头看着车窗外,一言不发。
顾淮也没说话,兀自抽着烟。
车险陷入冗长的沉默。
温妤缩在椅子里,一动不动,直到车靠边停下。
她立即开车门,逃也似地下了车。
顾淮时捡起她座位上的热水瓶扔进垃圾桶,遂又拿起手机,“交代新上任的财务秘书,温母的医药费、温妤的学费,以后不必再打款。”
电话那头的助理秦湛,眉心紧拧,不明白这位爷又闹得哪样。
他晚上刚听说财务秘书车祸住进ICU,耽搁了温母几天的医药费后,把他骂得狗血淋头。
现在怎又说不管了?
顾淮时当真没再管温妤的事。
傅家上门提亲那天,他这个顾家举足轻重的人物,亦是缺席。
温妤明白,他是看不起她,懒得给她面子。
不过,她也不需要他看得起。
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挣钱。
眼下,妈妈两个月的医药费是解决了,但她大四一学年的学费还没着落。
暑假,在她兼职做家教,教学生书法的时候,她的“财神”傅西洲打来电话。
京圈人人敬仰的商界泰斗秦老太爷八十大寿,她这个准未婚妻,得陪他一起去祝寿。
“这次不喝酒,你没得钱赚。”
傅西洲慵懒带着调侃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。
温妤心里一阵惆怅。
“得亲,还得抱,当众做样子。姑娘,怎样,愿意么?”他又道。
温妤不愿意,也得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