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虽然对顾煜辰放松警惕了,但那疯狗贼心不死,还是得提防着的。
祁砚京给她抹完药后,这才意识到她随意搭在身上的浴袍更加松垮了,她靠在自己身上,脚踩在沙发上,知道她无意,但在他眼里完全像是在勾引自己。
他喉结上下滚了滚,昨天才做过的,昨晚还抱怨了他,想到这他伸手将她的浴袍的那根系带给整理好,却又被温知闲给抽开了。
“我还没洗完,身上泡沫都要干了。”她起身往浴室去。
祁砚京也跟着去了,怕她又碰到水。
……
洗完澡,温知闲套上真丝吊带睡裙。
她从浴室出来,爬上床,朝着身旁的祁砚京问:“晚上喝酒了吗?”
回来的时候也没感觉他身上有酒气。
。。
“喝了半杯,不多。”
当真是没人敢灌他,今天的饭桌格外和谐,就连之前最喜欢灌人酒的那位组织者也没灌他,更没说些什么捧他的话。
这位组织者跟之前诬陷他论文的那位教授关系匪浅,所以每次他在,这位组织者就夸赞他,夸得格外夸张,分明就是捧杀,也喜欢灌他酒,不喝就是不给年纪大的面子。
自从上次舆论过后,就格外客气。
“那还好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那你家背景出来之后,对你有什么影响吗?”
祁砚京点头:“自然是有的,但都是对我有益的。”
“今天参加学术交流会,吃顿饭就收到一沓名片。”学校里学者老师教授,基本上都是有公司的,而且有些上课都是副业的,主业是开公司。
去年也参加过,在他们中间他就算是异类,不想着赚钱,不四处讲课也不开公司,就领着工资外加一些课题费,任凭别人在他面前怎么阴阳怪气他也不在意。
今天没一个敢说那些话的。
“他们认为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学校,以后会回去接手云恒。”
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是这么想的,包括她,如果不是知道祁砚京对经商没心思,她也会认为他只是来玩几年,但是知道内情后,她觉得祁砚京应该是不可能管理家族企业的。
她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,笑着问他:“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必须得回家接手企业,那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?”
祁砚京第一个说的就是:“我哥出事。”
只要家里有他哥在,他不想做什么就不做,反正有他哥顶着。
嗯……祁砚京他大哥确实很关心这个弟弟,她看都能看出来。
接着,他认真的思考起所有可能性,“有一种可能性为零的,但是我也会回去。”
温知闲问他:“什么?”
“我爸妈拿他们自己威胁我。”他说完不禁笑了声,“可能性为零。”
一般情况下他父母会认同他的所有想法,自然不会拿生命威胁他,而且也不实际。
他最后看向温知闲,目光定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好一会,“还有你。”
温知闲“嗯?”了声:“我什么?我才不要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。”
她环住祁砚京的腰伏在他身上,“我要你开心点。”
祁砚京目光柔和了下来,顺捋着她的发丝,“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,我会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,关于你有好多不确定的因素,如果你能开心,我可以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,只要你在我身边。”
他的生活太单调了。
习惯她在自己耳边叽叽咕咕说不停,好像每天都有很多话,翻个天气预报都能在床上扭来扭去小声嘀咕着说好几句话。
其实在他看来干什么都无所谓,不过就是分愿不愿意而已。
……
十点半就关灯入眠,祁砚京大概十分钟左右就睡着了。
她侧过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他那张俊美的面容,他真是睡的越来越快了!
她小臂上的那道伤口可能是碰水了的原因,现在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一样,不是特别疼,但是就是那种感觉像针在扎,那种痛感让她睡不着。
她开始懊悔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了呢。
从一旁捞过那只祁砚京送的茸毛小猫,抱着小猫的脖子,手感很好又捏了好几下。
又不敢大幅度的动,怕吵醒祁砚京,窝在被子里许是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着。
-
由于睡得迟,一直到上午快九点才起床。
已是五月下旬了,天气热了起来,九点的阳光格外耀眼。
她摸出手机,发现婆婆给她打了电话,但是自己睡觉时手机一般都静音,所以没接到。
电话没打通,便给她发了消息,是八点十分发来的一条语音。
她点开听,“知闲,上午在店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