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车旁,顾厉臣把她放到了副驾驶座位上,并且帮她系好了安全带,这才回到了驾驶座上,发动着车子。
车子朝着凌依然的出租房那边开去,在路上,顾厉臣还特意去买了退淤红的药膏。
“其实不擦什么药膏也没事儿,只是被抓了两下,过两天也就消退了,小事而已。”凌依然道。
“对我来说,你的事情,没有什么是小事。”他道,似乎为了怕她不擦药膏,他干脆把车子停在了路边,然后执起了她被抓伤的那只胳膊,要帮她涂药膏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吧!”她赶紧从他的手中拿过了药膏,然后打开盖子,手指沾了点药膏,然后涂抹在了有些淤红的地方。
清凉的药膏,顺着皮肤,慢慢渗入。
淤红的地方其实挺少,凌依然一会儿就涂抹完毕,正当她合上药膏的盖子时,耳边响起了顾厉臣的声音,“如果要害你的人是丽芳的话,那么我也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。”
凌依然诧异地看着顾厉臣,“你——”
顾厉臣道,“丽芳是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,对我来说,她的确是很重要,我也希望这件事和她无关。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非不分,况且,你是我最想要珍惜的人,我无论如何,都不想你受委屈。”
凌依然的鼻子蓦地有些发酸,他的声音,平平淡淡,甚至语调都没有什么起伏,可是却让她觉得有着一种力量,就好像听到他说这话,会有些安心和暖心。
当车子再度发动地时候,凌依然看着手中的药膏,不觉出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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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丽芳胆战心惊着,赵大柱被送去了医院那边治疗,而顾厉臣则是陪着凌依然去了警局那边做笔录。
比起自己以前那些不堪的照片被人瞧见的难堪,她更害怕她设计陷害凌依然的事情,被人发现。
应该不会有事的!
赵大柱被下药,应该查不到她头上的,而且当时是买通了一个清洁工帮忙锁上休息室的门和悄悄打开锁,只要那个清洁工不说,这件事,就落不到她的头上。
再说,在这个事件中,她的照片都被大家看到了,说起来,她也是受害者呢!
不过饶是如此,华丽芳晚上还是来到了顾厉臣的住所等着,直到顾厉臣回来,走到了客厅,她当即站了起来,露出了关心的神色道,“厉臣,依然怎么样,要不要紧?”
顾厉臣视线淡淡地落在了华丽芳的身上,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今天这件事,和你有关吗?”
华丽芳身子一僵,只觉得在那双凤眸下,她的心思,全都无所遁形一般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是我不好,我不该让依然去休息室那边等我,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赵大柱会那个样子!”华丽芳做出了一副伤心自责的模样。
“今天……大柱说要来找我,有东西要给我,我就让他去休息室等我了,后来依然又来找我,我让依然也去休息室等我,我本想着反正他们也认识,在一个休息室里,见着也不会太尴尬,但是……”
华丽芳说着,还抽了抽鼻子,“赵大柱是不是真的被人下药了?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我,如果……如果今天不是依然来找我的话,那么本来该是我进休息室的,那么就可能是我会出危险了,依然……是代替了我才遇到这种事情,好在她没有被赵大柱……那个,不然那我真的会后悔死的!”。五⑧①б
华丽芳说着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,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受害者。
只要她是受害者的身份,那么凌依然的事儿,就算不到她的头上,一切都是凌依然自己倒霉而已。
“你现在对我所说的一切,都是真心话?”顾厉臣盯着眼前的人道。
“当然了。”华丽芳赶紧道,“我有什么理由在你面前说假话呢,厉臣,你知道吗?我后来越想越怕,如果当时是我进休息室,我又没依然那么机灵,那么我现在肯定……会成为全深城的丑闻,被大家看笑话吧!”
她说着,就想要顺势扑进他的怀中,寻求安慰。
可是顾厉臣却是直接把华丽芳从他的怀中推开,“丽芳,我说过了,我只是把你当成儿时的救命恩人,所以有些不合时宜的举动,就不要再做了,有些不适合的话,也不要再说,免得误导了别人。”
华丽芳闻言,顿时脸色变了变,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。
“还有,我希望你今天说的话,全都是真话,警方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,要不了多久,应该就会有一个结果了吧。”顾厉臣道。
华丽芳勉强一笑,“是啊,我也希望……能赶紧有个结果,这样我就知道,到底是谁要害我了!”
只是她的心脏,却不可控的狂跳着,几乎像是要跃出嗓子眼似的,而她的心底,涌出了一种惧意。
如果……真的被查出了,那该怎么办?
一想到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刻,华丽芳的身子,就止不住微颤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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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的时候,秦涟漪特别约了凌依然散心。
秦涟漪开着车,载着凌依然来到深城有名的一家寺庙。
“怎么来这里?”凌依然倒是有些好奇了,毕竟,涟漪并不是喜欢求神拜佛的那种人。
“听说这里的佛挺灵的,就带你来这里去去晦气,顺便你有什么心愿啊,也可以对着这里的佛祖许几个,兴许能心想事成呢!”秦涟漪道。
凌依然不觉失笑,“你今天陪着我来这里,不用陪白廷信吗?”
“他回白家那边处理点事情!最近不在深城。”秦涟漪道,然后脸突然红了一下,似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凌依然问道。
“那个……依然,如果我说,三个月后,我会和白廷信结婚,想请你当我的伴娘,你……那个愿意吗?”秦涟漪说这话的时候,其实也挺矛盾的。
毕竟,三个月后,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儿,她希望好友可以当她的伴娘,这也是她们学生时代的约定,谁先结婚,另一个就当伴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