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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情展到这个地步,已经完全出了他徐达远能够驾驭和控制的范围。
他当即就掏出了电话,给赵玉刚打了过去,赵玉刚在闻讯的时候,也是震怒难言!
似乎谁都没想到,军方这次的决心有这么重,为了区区一个陈六合,会如此的大动干戈!这简直就是把脸皮都给彻底撕破了!
在这种情况下,省厅显然是无法把陈六合押送到法庭了,一帮人只能在办公厅内耗着。
气氛严峻,紧张沉闷,全场,恐怕就属陈六合的神情最为轻松吧,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把椅子上气定神闲。
那模样,就像是这件事情跟他这个始作俑者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!
不过,在陈六合的心中,却也是生了不小的涟漪波动,从刘治军出现的那一刻开始,他基本上就预料到了会生什么样的事情。
他那一直微微提起的心,也是在那一瞬间,重重的落了下去,他知道,他基本安全了!
约莫二十几分钟之后,一辆黑色的轿车冲冲驶进了省厅大院!
车上走下来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,当他看到眼前的震撼场面时,脸色更是阴沉到了一个极度可怕的地步!
什么话也没说,快的走进了省厅!
赵玉刚的到来,让徐达远迅迎了上去,言简意赅的把情况说了一遍。
赵玉刚先是看了陈六合一眼,然后把目光落在刘治军的身上。
“刘军长,你们想干什么?枪杆子是你们家的吗?军队是由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可以随便调动的吗?这个后果你们承担不起!”
赵玉刚开口就是声色俱厉的斥责,道:“我命令你,现在立刻马上,把人全都给我撤走,不要妨碍了正常司法,不然军事法庭,你是上定了!”
面对赵玉刚的斥责,刘治军脸上没有出现太大的表情波动,哪怕他清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,是一个级别比他高了许多的大佬。
“赵书记,你这些话可千万别对我说,你要是有能力撤了我的职,你现在就可以这么做!但你想让我把人撤了,很抱歉,我没有那个权力!”刘治军说道。
“什么?你没有权力?刘治军,我看你是疯了!”赵玉刚气得怒火中烧。
“我也是奉长的命令行事,我带人过来,是为了把我们军方的人带走,带不走他,这个兵,我没法撤!”刘治军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“你们军方的人?谁是你们军方的人?”赵玉刚火冒三丈。
刘治军指了指陈六合道:“陈六合,他是京南军区的军官,自然是我们军方的人!”
“荒唐,可笑!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目的性!陈六合是一个重犯要犯,你们军方阻扰地方执法不说,还想要把人带走,你们想干什么?”赵玉刚厉声质问!
刘治军看着赵玉刚道:“我们长还让我带句话给你,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了,应当适可而止!不然,他连最后的脸面也懒得给你了!”
“什么?”赵玉刚的脸色骤变,眼中出现了无比难看的神情,阴晴难定!
“这个人,你放是不放?”刘治军问道。
赵玉刚看了眼满脸笑容的陈六合,咬咬牙,说道:“不能放,这是背负了十多条人命的杀人凶犯,必须伏法,受到严惩!”
刘治军似乎也失去了耐心,挥挥手,道:“把陈六合的手链脚链打开,把人带走!”
他身后的警卫员立即要动手,赵玉刚脸色一凝,道:“我看谁敢乱动!”
“呵呵,这真是热闹了,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!”
陈六合忽然出了笑声,他看着赵玉刚道:“老头,你态度这么坚定,你玩的起吗?为了帮别人办一件事情,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了不值得吧?事不可为,就算了!”
“放肆,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犯人来说话?”赵玉刚呵斥道。
陈六合耸耸肩,冷笑道:“那好,我就看看你这次怎么整死我!”
“赵书记,不要强蛮了,你阻止不了什么东西!我们做事,并非不讲道理,我们要带走陈六合,自然有着能带走他的合理解释!你是拦不住的!”
刘治军说道:“而且,这是我们长亲自下达的命令!”
赵玉刚脸色难看的沉凝了一下,拿出了手机,道:“好,我现在就跟你们长亲自交涉,我看看你们军方能给出什么合理解释!”
赵玉刚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南都军区最高长的那里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赵玉刚当众说道:“吴老,我是赵玉刚,你让刘治军带人围了省厅,这是什么意思?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!”
“你是在质问我吗?”电话中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。
面对电话中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,赵玉刚也感觉压力极大,可箭在弦上,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:“质问不敢,我只是在要解释罢了!如果今天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,吴老这样的做法可就太过头了!我一定会如实禀报上去。”
“威胁我?那你去告好了,就算告到天王老子那里,我也跟你打这场官司。”电话中的老者态度异常强硬,语气中还有着一种轻蔑。
赵玉刚的语气一滞,他深吸了口气,压低声音道:“吴老,为了一个陈六合,你这样做,值得吗?”
“为了陈六合,你这样做,值得吗?赵玉刚,老子告诉你,今天这人,你是放也得放,不放也得放!老子要的人你都敢暗箱操作快处决,我看你是翻了天了!”
吴姓老者说道:“别习惯了给人当狗,那个层面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,小心一个不注意,就先摔的粉身碎骨!”
“陈六合是杀人凶犯,引起民愤太大,我们依法办事,这合情合理!”
赵玉刚咬着牙道:“倒是你们军方,无理取闹妄想以枪杆子抢人,蛮横无度!今天你不给我一个理由就想把人带走,恐怕是不可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