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的时候,陈锦年眼眶一红,抹着眼睛,眼泪决堤一般涌出,且哭出了声音。
本来见到爸,很高兴的一件事,他不想哭,他想在爸面前,表现的坚强一些,让爸为他而骄傲。
但是,这些年在仙土挖矿,实在是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了!
被抓到仙土的时候,他才不到十五岁,那时候有修为。挖矿倒也不觉得累。
但没多久,由于监工欺负他母亲,他和监工打,把监工鼻子骨都打断了,被矿山的高管抓起来,吊着拿鞭子抽,给他抽的身上没一块好肉,差点都死掉。
然后还被废去修为,由于没有医生给他疗伤,也没有药供他处理伤口,导致伤口感染,大病一场,每天高烧不退,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,但还被皮鞭抽起来去挖矿,差点都死掉了。
可以说,在矿山这些年,他多次去了鬼门关,然后又回来,挨了太多的毒打,受了太多的苦痛了。
他不想跟爸诉苦。
但是。说着说着,想到这些年,受的苦,他就像被欺负的小孩,见了家长似得,总是忍不住想哭。
不是他不够坚强。
实在是,受的苦太多太多了!
"儿子。爸知道你受苦了!"
陈华见儿子哭的那么伤心,那么的委屈,鼻子酸涩,眼泪如雨,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,摸着儿子的头,对儿子说道:"爸去矿山找过你们,从那些龙族后裔那,了解到一些,你和你妈、你爷爷奶奶,在矿山所受到的苦。"
"爸当时非常生气,后来把他们全杀了,也算是给你们,出了口恶气。"
"谢谢爸!"陈锦年抹了把眼睛,笑着对陈华说道:"爸,我是不是很没出息,哭成这幅熊样?"
陈华冲他一笑:"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爸知道你受了很多苦,挨了很多毒打,受了很多委屈,哭很正常。谁规定男人不能哭的?爸以前就老哭,现在也哭,有首歌说的好,男人哭吧不是罪,该哭就哭,哭了心情就会好很多,不哭多憋得慌,所以以后,该哭时就哭,别逞强硬憋着,会憋出内伤的。"
"恩恩!"
陈锦年笑着点点头:"还真如爸说的那样,哭了之后,整个人都舒服多了。"
"哈哈!"
陈华、陈浩天、沈千灵、方诗韵,都不禁笑了起来。
一家子其乐融融的,都忘了他们此刻身处险境了。
相逢总算短暂的。
唠唠家常,时间总是过的很快。
这不,还没唠过瘾,一家子还没说够话,神道教的教主就开口了:"一刻钟时间,已经快要结束了,本座再问你一遍,要不要把你身上的所有宝贝交出来,然后本座送你下地狱,留你家人在人世,且送他们回地球?"
"如果不同意的话,那就准备准备,与本座开战,反正时间到了,本座直接动手,到时候你的家人,被轰杀可别怪本座。"
听闻这话,陈华对家人们说道:"我不屈服于他们,因为他们都是狗,也不信他们的狗话,更不信他们会留你们生路。所以我决定,与他们拼死一战,你们都支持我吧?"
"爸!我支持你!"陈锦年率先表态,他还小,听到爸要和坏人拼死一战,就血液沸腾,好想看爸通杀敌人!
但是。陈浩天、沈千灵、方诗韵,都泪眼汪汪。
因为他们知道,神道教有多恐怖,陈华为了救他们,中了神道教的圈套,此番万死一生,都觉得是他们,连累了陈华,也不希望陈华来的,结果陈华还是来了,所以此刻他们,内心满满的愧疚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陈华冲他们一笑:"我知道了,你们不说话,就是默认了。"
"放心吧,我会拼尽一切,为你们杀出一条坦途血路,我还没享受够,与我父母妻儿团聚的日子,不会向任何的恶势力低头。"
"相信我,一定可以带着你们出去。一定可以为你们,建立一个崭新的家,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,谁也休想再拆散我们!"
说到这,陈华取出山海钟,将父母妻儿,收进山海钟内。
"儿子!你要注意安全啊!"
"丈夫!一定要活着!"
"爸!我相信你是最厉害的。吊打一切!"
父母妻儿的声音,从山海钟内传出来。
"我会注意安全,会活着的,也会吊打一切!"
陈华回应了他们一声,然后将山海钟收进储物戒内,唤出雷罚剑和五行旗,祭出两丈法身,做出一副迎战准备。
"来吧!"他猛地一握剑,面色变得冷冽且严肃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:"我本善良,奈何你们咄咄逼人,非要与我做对,要置我于死地。"
"我是人,也是有脾气的,把我父母妻儿折磨成这样,这笔账,我必须要清算。"
"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。。。总共五十九个,都是神道教的化神以下的精英对吧?都悠着点,别让我找到机会,找到机会我杀一个赚一个。"
"所以,你们这些人中,也有人会死,都做好死亡心理准备吧!"
话音落下之际,陈华缓缓提起手中的剑,且将真元,往剑里头输送,正在蓄力之中,准备要大干一场了!
为了自己而战!
为了家人而战!
为了正义而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