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千汶因为萧权而死,宋知难掩丧子之痛,起了谋害萧权之心,谁料,不小心误杀了秦八方。
魏监国一派的人,用的什么理由和措辞,萧权都猜到了。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不是这样的。。。。。。”宋知摇头,他是廷尉啊,他是堂堂廷尉啊!
“本官是。。。。。。二品!”
“我跟了魏监国这么多年!魏千秋一直很器重我!他怎么会算计我?”
宋知摇头,不信!他万分不信!
“其实,你儿子本来不会死,”萧权冷笑,“奈何那天朱衡一直刺激他动手,宋千汶强出头,所以才犯了国忌。”
没错。
魏监国不是现在算计宋知。
是宋千汶死的那一刻起,宋知在魏监国的眼里,便已经是下一枚棋子。
宋知为了当魏监国的垫脚石,把全家人性命搭进去,真是忠勇可嘉。
“不信?你问问他,”萧权哈哈一笑,指了指秦桧,“你以为,你是他主人?”
萧权顿了顿:“不,是秦桧让你以为,你是他主人。”
宋知抬头:“你,你主人是谁?”
秦桧沉默,宋知死到临头,顾不得那么多,他求一个明白:“你主人是谁!你说!你说啊!”
“比你地位高就是了。”萧权眉毛一扬,用脚指头就能猜到,能在宋知身边随意安插人又不被察觉的,就是三痴中的一个。魏监国位高权重,不屑于干这样的小事。
细枝末节,魏监国会分给三痴去做,都是自己兄弟,信得过。
秦桧在以前能隐藏这么久,必得三痴的指点。
“不!不!不!”宋知摇头,他忽然抬起头:“你一定是在离间我们!呵!本官是二品官员,本官出门坐的是四马马车!本官手执律法的柄杖!人人见我都敬畏本官!你妒忌本官!你超不过本官!所以,你骗本官!”
宋知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,萧权不关心。
“宋知,我跟你做一个交易。”
“你都要杀本官了!本官还和你做交易?”宋知低吼,他又不傻!他宁死也不便宜萧权!
“哦?”萧权习惯小人的笃定,他不信宋知能撑到最后,“殿试过后,在城南水田杀我,也就是杀易无理的江湖客,谁派来的?”
易无理。。。。。。
这个名字,遥远极了,遥远得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“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宋知忽然笑了起来,“易无理。。。。。。本官终于想起来,你和谁很像了。”
全身的疼痛,令他的笑容扭曲:“你和易无理一样。。。。。。就是个疯子,疯子!”
易无理擅长造剑,其关于剑的理论和实践,远超常人。
萧权文才极好,远超常人。
他们的出现,让大魏布满了腥风血雨。
易无理的剑,让大魏士兵的战斗力翻了好几翻。
而萧权。。。。。。
萧权。。。。。。
文才卓越、熟知律法,心思深沉,手段毒辣,远比易无理无情、桀骜不顺得多!
这样的人不是疯子,是什么?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到底师从何处?你何以。。。。。。这么优秀?”
宋知万般不愿意承认这个赘婿的能力,可自己快要死了,不问明白,他心有不甘。
“九年义务教育,成就了这样的我。”
九年义务教育?宋知眼一怔,每个字他都认识,可串起来他听不懂。这是了不得的机构?
萧权一笑,寒意入骨:“你不说吗?是谁,杀了易无理?”
“你以为是本官?”宋知大笑,原来也有萧权想不明白的事:“你以为是三痴?你以为是魏监国?”
“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!”
宋知颤抖:“这个人,你永远想不到!本官永远也不会告诉你!”
“告诉我,你会死得痛快一些。”萧权有些不悦。
“本官不!凭什么!你就带着这个疑问过一辈子吧!疯子!”宋知喘着粗气,“你不是要凌迟本官吗!来啊!”
宋知这么有骨气,不成全他的话,萧权怎么好意思?
萧权一个眼神,白起手起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