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妒忌和恶毒,不经意爬上了魏清的眉头。
萧权不是自诩文才过人,诗词卓越?
不是立下了鸿鹄大志,说要上场打仗?
不是豪气万千,诸多权贵都不放在眼里?
哈哈哈哈!
现在,萧权还有什么?
皇帝可怜他,他那七品小官还能做做。
要是出了个什么差池,他连这人人鄙夷的七品芝麻官都做不成!
可怜!
可悲!
可叹!
“哈哈哈!将我要送给萧权的礼物,准备好。”
魏清文质彬彬的脸上,露出了一笑狡诈的鄙夷之色。
“王爷,这些天您在府中休养生息,天天勤奋念书,您的文根更长了些,颜色也更艳了些,这比同龄人都好上许多。”
侍从的马屁,适时地送上:“咱们王爷真是青年才俊中的翘楚!”
“为了辅助皇兄,努力些也是应该的。”
魏清表面毫无波澜,内心却在雀跃,终于,终于,他比得过萧权了!
诗痴父子,在权贵圈中是出了名的奇怪父子。
父亲诗痴,跟着魏监国和皇帝作对,天天给皇帝使绊子。
魏清却是赤子之心,忠于皇帝,甚至会将父亲的计谋直接告知皇帝。
父子关系长期不和,却也没到决裂的地步,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。
诗痴死后,魏清这才惊觉,他虽看不起父亲和魏监国同流合污,对于爹,他却是在乎的。
可是晚了,爹已经没了。
没了就是没了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萧权杀了他的父亲,内心应该有一些内疚吧。
魏清这个念头,简直可笑。萧权不仅不内疚,还压根将诗痴和魏清抛在九霄云外。
现在对于萧权的头等大事,是吃!
师父当真狠心,明知秦府一向刻薄,不仅不让他住在萧府养身子,还叮嘱萧府不许给萧权送钱和吃的过来。
就让萧权在秦府自生自灭。
文教谕啊文教谕,你有这么个狠心的师兄,咋的连点风都不透出来?
早知如此,他拜个屁的师!
“咕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起的肚子,已经叫了两天。
这两天,秦府连豆渣都不送来,连水也没有。
萧权和白起并没有惨到传闻说的喝露水,因为大冬天,连露水都没有!
现在萧权喝的水,全是白起在院子里收集起来的雪,用柴火化了,主仆俩才有口水喝。
秦府的井水,不允许他们靠近,还派人专门守着。
呵!
他妈的小气到这种程度,必然是秦母女这个女人的主意!
除了女人,还有什么人连这种小屁事都能考虑到,连口水都不能给他喝?
萧权瞥了一眼围在他院子的府将,为了防着蒙骜偷偷送吃的进来,秦家的府将把院子围得跟个铁桶似的,生怕萧权走出去,吃了秦府的一口水、一口肉!
“主人,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起低下头,年轻的脸庞落下了一行泪,要是他有用些,主人就能吃上饭了。
白起不是没有突围过院子,只是以失败告终。
萧权瘫痪后,用师父的话就是五脏六腑在修复中,胸口虽不痛了,可是就算念再牛逼的诗,都无法和白起联神。
敌众我寡,白起自然打不过。
看来,护才果然和主人息息相关。
萧权摇头,盯着暗淡的天空:“怨不得你,是我现在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