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权敲了敲他脑袋:“年纪轻轻别叹气!放心!你兄长必然得不到公主!秦府会安全的!”
秦南眼泪汪汪:“姐夫,你对我们真好。”
好,谈不上。
这是萧权对秦八方的承诺,他必然要护秦府周全。
“姐夫,兄长尚且好对付,可魏清。。。。。。”秦南十分担忧,“你毫无胜算啊。”
魏清有文印不说,白鹭州还是出了名的江湖之地。
大魏一半的江湖客,都来源于白鹭州,这是世人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白鹭州起码养了十来万的江湖客,如果说大魏京都是文人的天堂,白鹭州就是江湖客的天堂。
姐夫杀了诗痴,魏清正愁没地方报杀父之仇,偏偏姐夫还送上门去。
“你这个傻白甜啊。”
萧权吃得肚子滚圆滚圆的,以前咋没发现秦南蠢萌蠢萌的。
“我能动魏清,你以为是平白无故地动的啊?”
萧权拿起一只筷子,仿佛筷子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:“要干的,就是他那十万江湖客!”
萧权没说全话,皇帝不仅要干这祸乱大魏多年的江湖客,还要将白鹭州收入囊中!
秦南胆子小,嘴巴大,又已经是朝廷命官,自然不能告知他全貌。
“姐夫,干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哦,这是我家乡的文明用语,整顿、修理什么东西时,我们就会用个干字!干他!就是文明地修理他的意思。”
“哦~”秦南恍然大悟:“我还不知道,京郊外有如此说法,果然是十里不同天,领教,领教了。”
秦南以为萧权说的家乡,是之前住的京郊那乡下地方,于是点头:“那就干他!”
秦南也看江湖客不顺眼,这些人拿钱就办事,毫无原则和节操,别说百姓憎恨,就连权贵也拿他们没办法。
江湖上有一句话,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穷人怕权贵,就好像是弱者怕强人。
而强人怕流氓,因为光脚不怕穿鞋的,强人惜命,而流氓不怕死,权贵自然是搞不过不怕死的江湖客。
“不过,姐夫,你现在肯回来住了,真的不怪兄长那一晚那么对你?”
秦南犹豫了许久,除夕之夜发生那样的事,秦南深觉这个兄长恐怖,不免有了隔阂,已经很多天躲着秦风了。
“怪是怪的,不过你为我做一件事,我就原谅他。”
萧权刚拿这个作为理由,让秦舒柔伺候他,现在又拿这个理由使唤秦南。
不过秦南很是乐意:“姐夫!你说!不过。。。。。。杀人放火的事情,我不做啊。”
这小子,还挺有原则,萧权从袖子拿出一张纸:“你去把它贴在青园书房门口。”
秦南疑惑地接过,念了起来:“这是什么?一一得一,一二得二。。。。。。三七二十一?”
是九九乘法口诀表。
萧权本来想拿这个通俗易懂的玩意,卖给那些人傻钱多的权贵,不过现在他名声这么差,影响到了百姓们去青园书房读书。
魏清不是造谣他,说他阴狠毒辣?
魏清想做什么,萧权很清楚,他猜魏清很快就会说,以萧权的名声和为人处世,败坏了青园书房的声誉,不配当文翰的门生。
现在文翰已然去世,魏清必然要怂恿众人恳请青园书房,让萧权永生永世不踏入青园书房,以安抚人心。
魏清会夺走萧权的所有东西。
萧权的声誉。
萧权的身份。
萧权的官职。
以及他的性命。
萧权不会让他如愿。
属于萧权的东西,魏清一丁点也拿不走。
魏清要做的这一切,不是因为杀父之仇,而是因为这些自命不凡的权贵子弟,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,哪怕一点点,都不允许。
萧权从来没想过,第一个直面的权贵,不是丞相、不是魏监国,而是当初吃酒谈笑的魏清。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秦南将九九乘法表踹入兜里,再三提醒:“姐夫,你既然已经和魏清势同水火,这又是皇舅舅的意思,我也不能阻止你,可你一定要小心文印啊。”
魏清当真不是一般的权贵,在白鹭州,魏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姐夫现在的势力,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
那担忧的小眼神,似乎在说萧权必死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