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打听不打紧,一打听,这古板老头子竟和他看上了同一人,萧权。
一时之间,原本关系就紧张的两人,在朝上见面的时候更加互相看不顺眼。
曹行之为二品,文翰为八品,虽然官位看起来一高一低,实则地位相差无几。
文翰一生不屑于官场,皇帝屡要提拔,皆被拒绝,他只想好好地当一个教书先生,教书育人,对勾心斗角没有兴趣。
皇帝无奈,便让他执管青园书房,位同二品官员。
萧权自然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何人,青园书房姓文、又能让他入学就入学的人,除了文翰别无他人。
文翰作为大魏泰斗级别的老师,文学和算学十分精通,文翰教过两代皇帝,世家子弟能得他指点,做梦都要笑醒。
这些天,萧权凭着记忆温习古代数学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有了白起站岗后,除了故意放偷酒的小贩进来,连一只苍蝇没有见过。萧权时不时看着白起失神,若他真是和那个杀神白起一样,他拿杀神当护卫,是不是过分了些?
最辛苦的是阿石,每天哼哧哼哧地酿酒,大哥说,酒每天都被偷,所以每天都要酿,不能断了。
萧权温书之余,便是偷偷瞧那两个小贩的酒卖得怎么样,这十天下来,这两个毛贼偷来的酒全部售卖一空,没有一天能剩,口口相传之下,口碑已经打了出去,人人都知道朱雀街有一小店的酒,神仙喝了都不走。
而且这家店的酒,只在青园书房附近的小巷卖。
这两个贼还挺精明,知道带上赫赫有名的青园书房来给自己造势。
今日,小贩的酒依然火速卖完,酒越卖越贵,一坛如今已经二十两,成了世家公子的心头好。
心里有数的萧权看见小贩也收了摊,便打算回家了,冤家路窄,一转头就和秦南撞上了。
“萧权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人人叫他萧解元,秦南就不屑于叫,萧权只要是秦府的姑爷,他在秦南眼里就不是什么东西。
萧权眼皮子一抬,温和地道:“上次你冲撞姐夫,病了三天三夜,还没长记性?”
秦南一听,顿时脸色一白,他气呼呼地道:“我现在将你如何了?喊你一声名字,也算冲撞?你莫要唬我,我秦南可不怕你!”
萧权有点可惜地道:“看来三弟记性有些差。”
上次痒得满地打滚,大夫来了也无药可施,秦南的的确确也怕了,他见萧权眉头已经皱了起来,于是秦南又快要哭了,他心不甘情不愿,生怕别人听到一般,低着声道:“姐、姐夫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就对了,乖。。。。。。”萧权摸了摸他的头,像摸家里的小黄狗一般慈爱。
秦南憋着嘴,其他举人快下学了,万不能被人看见他和萧权在一起,他撇着嘴,小声道:“姐夫,还有事吗?没有的话,我先告退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回去告诉你姐,不要再来寻我,我与她已经恩断情绝。”
萧权知道,秦舒柔来过萧家,还敲过门。
像秦舒柔和其他男子私相授受的女人,他不想再见。
秦南一惊,正要说什么,一个人却把萧权拉住:“好久不见,萧解元。来青园书房,为何不进去一坐?呵,本公子忘了,萧解元非世家子弟,没资格进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