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的萧权擦了擦手,随意有几分重得,撞击之下,麻得他的手微微发痛。不过,在秦家人面前他将这分痛藏了下来,他悠悠地站在秦舒柔面前,方才的杀气已经尽然退去。
不过一瞬间,萧权又回到了平日里嬉笑无谓的样子:“秦大小姐,下次发火要发对人。今天你面临的窘境,乃是你那正人君子的朱公子所为。”
明知秦舒柔已无比尴尬,已经恨不得找个洞口钻进去,萧权偏偏连最后一丝余地都没留,秦舒柔不是不要脸吗?那就让她没有脸。
他冷笑,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舒柔的娇躯:“如娘子所说,我是品行不端的人。我要行品行不端之事,绝不会像朱衡这般动动嘴皮子,损了秦大小姐的清誉。而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什么?”她一怔,被萧权看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。
萧权故意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,吓得秦舒柔一退:“而是爬上娘子的床,动手啊,动脚啊,还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无耻!”秦舒柔脸色涨红,喝道。秦家兄弟还在,他竟说这样放荡之言!
“为夫上娘子的床,算哪门子的无耻?”萧权哈哈一笑,不羁地扬了扬眉毛,随即一扫笑意,沉声警告秦舒柔道:“你身为萧家儿媳,若敢让萧家名誉扫地,你便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无耻之徒!”
“你!我。。。。。。”秦舒柔结结巴巴,自身理亏,萧权又强势,她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萧权挥袖,和白起大步离去,留下掩面而哭的秦舒柔,还有一脸愤怒和懵的秦风。朱衡,堂堂朱氏子弟,竟折损在皇考之日。。。。。。
“兄长。。。。。。”秦舒柔委屈地嘤嘤哭个不停。
“莫哭了,我早就说过,朱衡天天来秦家十分不妥。”秦风捂着手臂,方才萧权故意留了几分力度,剑刺得不深,只是伤了皮肉。
他怔怔地看了一眼伤口,萧权看起来狂妄,行事却比他预料中有分寸。
“兄长,朱公子如今被收监,会有事吗?你能不能救救他?”秦舒柔红着眼问道。
“姐!”秦南看不下去了,急声道:“你以为姐夫损了你声誉,便要打死姐夫。如今知道是朱衡,为何还要护他啊?”
“我有我的理由!”秦舒柔脸一红,喝了一句。朱衡才华与萧权根本不分上下,她不忍心见他折损于此。朱衡那天吟的那句诗,早就入了她的心,明知不合规矩,明知对不起萧权,她也顾不得了。
“罢了,回府再议!此事不简单!”
秦风摇头道,秦舒柔儿女情长,不懂其中缘由。秦风在朝廷做事,对朝廷之事自然十分敏锐。萧权屡屡这般行事,恐怕不是爱出风头这么简单。他背后,恐怕有人在指使。
这个人一定位高权重,还十分支持萧权。
秦风自然如何想不到,也不敢想,此人正是当今皇帝。
不仅秦风没有想到,所有人都没有想到。萧权虽然才华出众,举人那么多,他算什么?
虽然陛下赏赐了他一些东西,可也只不过是文人用的玩意,杀了宋千汶那一次,陛下还是看在五万萧家军的面上,才赐了香炉。
萧权根本无人可以依仗,除了去过人人都可以去的知义堂,也没有见他和哪个达官贵人勾结在一起。
昆吾阁的掌门人易归纵然欣赏他,却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足以护他。
萧权这般行事,世家们皆猜不出来是谁给了他的胆子。
连皇帝都想不到,皇帝所赐之物,萧权竟看懂了。萧权虽然未曾见过皇帝,可通过赏赐之物,看多了历史故事的萧权便已明白帝皇之心。
古代皇帝赏赐之物,哪怕是一碟菜,当臣子的都不得不琢磨又琢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