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宋枕山叹了口气:“明日是我与惊鸿的大喜之日,还望二位给我个薄面,莫要当场打起来。”
沈岐远这才想起,柳如意是惊鸿亲笔写帖子邀请了的贵客,明日喜宴定会到场。
“我便不去了。”闭上眼,沈岐远声轻似叹,“伤重动不了,你多包涵。”
宋枕山有些遗憾,但到底也没强求。
临走之前他与沈岐远说了句:“她现在是正经有籍贯的良民,那户籍还是你给弄的,如今若想妄动她,少不得要担上个谋害人命的罪名。”
这话与其说是提醒,不如说是个台阶。
沈岐远听明白了,眼眸半阖:“我只会在她用妖术害人的时候动手。”
“好。”
门开了又合,宋枕山走了。四周安静下来,只隔壁院子还隐隐传来些难民的咳嗽声。
沈岐远抬头看了眼天上,发现月亮亮得有些刺目。
“有什么用呢。”他嘲它。
月亮没有给他回应,只将他的影子孤零零地映在墙上。
***
情爱之事,就是理智与冲动之间的拉扯,理智拉扯赢了就叫绝情,冲动拉扯赢了就叫深情,两者都不是什么能长久的东西,所以人的情爱也显得分外凉薄。
如意拥有几千年的丰富经验,自然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。
然而,惊鸿大婚这日,她还是气冲冲地起了个大早,仔仔细细地梳头打扮。铅华堆得明肌雪,朱砂妆成花菱红,绿衫轻薄,露截白皙锁骨,挽臂柔软,勾抹妖娆风情。
云雀在旁边看得差点从笼子里掉下来。
“大师姐这是做什么?”她倒吸口凉气,“该不是今日要去见那位吧?”
“我只是应邀去观礼。”如意派云淡风轻,“礼堂上人那么多,遇不遇得着谁都不是我能做主的。”
“那便还是不去为好。”云雀嘟囔。
不去?
如意哼笑。
她不喜欢往心里藏事,既然沈岐远在她梦里沉默了个晚上,那她今日就不妨去当面问问,问清楚了才算真的两清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千到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两银子,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