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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去阁>攀附闻柚白谢延舟 > 256 符号(第1页)

256 符号(第1页)

徐父冷声:“你再想想,如果你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,你还会为了一个爱人,而反抗整个家吗?我只是希望你别让宁桁难做,让他在家人和你之间无法决断。”

他拧起眉头:“其实我一直都无法喜欢上你,你的想法太多了,宁桁玩不过你的,他喜欢了你这么多年,也就这两年有跟别的女孩接触,但也没什么,他始终把你放在第一位,这是我作为父亲最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
“太爱了,就无法释然,就是一种病了,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去年答应让你进我们徐家的门,才搞成现在这个局面。”

闻柚白脸色没多大变化,只当自己没听到这些话。

徐父活到这个年岁,看人很准:“柚白,平心而论,你是个优秀的女孩子,独立上进,有能力,有学识,长得也好,你也应该是很多男人心中的理想对象,宁桁喜欢上你,我并不觉得奇怪,你身上有他缺少的东西,所以他会被你吸引,你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。”

“可是,你们俩并不适合在一起,你敏感多疑、性格别扭,而宁桁却很单纯。”徐父轻声叹气,“你的成长经历决定了你的性格,这样的性格也有利于你,可以很好地保护你,但阿桁真的不适合拥有你这样的伴侣。”

“我作为他的父亲,也时常为他苦恼,他从小就比别人聪明,智商高,与此同时,他又格外干净单纯,什么都不懂,一心为了读书,就算他现在开了个公司,把实验室商业化了,他也还是那个沉迷于实验研究的小天才。”

“就算没有这次假孕的事情,你们的婚姻也不会长久,宁桁无法处处照顾到你的敏感多疑,更无法满足你的野心,更或许他其实没有他想的那样喜欢你。”

徐父胸口隐隐起伏,他继续淡声:“宁桁他妈妈很喜欢你,她一直都很爱小孩,我以前都担心她把宁桁宠坏了,她对你也很好,根本不舍得对你说什么重话,所以,只能我亲自来做这个坏人了,只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人父人夫的责任心。”

“我知道了,我会和宁桁谈离婚的事情的。”

闻柚白语气平静。

她和宁桁都想重新构筑一个年少破碎的美梦,让那些错过的信件有了个世俗眼中的美好结局,他们也都为此努力了,只可惜,破碎的裂缝越来越大。

徐父环视了周围一圈,闻柚白出院以后,没回闻家,也没单独居住,而是被谢延舟直接带回到他所居住的别墅里,她现在就很被动,根本无法反抗,没有自主能力,她腰受了伤之后,伤口未好,尾椎骨和腰窝骨头都会疼,暂时需要坐在轮椅上借力。

她的不反抗就带了罪。

徐父眉头锁紧,折痕深深,犹豫半天,也只是说:“你现在还是宁桁的妻子,你跟谢延舟这样牵扯不清,名声都坏了,还牵连我们徐家一起丢人,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,这样太不检点了,你这样对得起宁桁吗?”

他长长叹气:“现在我看有些嘴碎的,都说你绿茶,惯会利用男人,把宁桁和延舟……”

那些话难听得他都说不出口。

闻柚白对徐宁桁的父母一直都很尊敬,她抿了抿唇:“很抱歉,拖累了宁桁和你们。”

也没多解释什么。

徐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,见闻柚白态度这么好,也是心里生出了愧疚:“外面风言风语说你不能生育了,但并不是我和阿桁妈妈放出的风声,我们没那么无聊……”

闻柚白轻轻摇头,她不介意这个。

*

徐父离开别墅的时候,正好遇到接到保镖信息匆忙赶回来的谢延舟。

谢延舟身上还穿着西装,领口稍稍解开,显得风尘仆仆,他面色冷淡地盯着徐父:“徐先生来找柚白么?”

徐父看了谢延舟好几眼,怒气未平,隐忍道:“延舟啊,徐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,柚白是阿桁的妻子,你又是在做什么?”

谢延舟见闻柚白没跟着徐父要离开,悬在嗓子眼的心已经安稳落地了。

“朋友妻,不可欺,你也是知道宁桁有多喜欢闻柚白的。”

这是谢延舟最不能理解的一点,他在探索爱的定义时,会绕回最初的问题,爱是如何表现出来的?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徐宁桁很喜欢闻柚白,好像他就是南城第一大痴情种,只有他徐宁桁的深情是深情。

事实上,徐宁桁有为闻柚白做过什么,又牺牲过什么吗?

谢延舟能想到的只有一个词,远香近臭,徐宁桁所谓的爱都超脱于现实生活中,架构于浪漫主义上,他不食人间烟火,不管生活琐碎,只有风花雪月和艺术情怀,所有人看他都像是隔雾隐花一般,只想也只能看见他的美好。

他这样的人要跌落神坛也很简单。

谢延舟很清楚这样的心理,坏人干了一百件坏事,做了一件好事,就会自发有人心疼他,觉得他改邪归正了,必须给坏人一个大好的机会,而好人做了一百件好事,只干了一件坏事,就会让人自动覆盖掉他曾经所有的好,对他生出失望和憎恶的情绪,觉得好人变坏了。

徐父还是为徐宁桁心痛:“他也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孩,他为柚白付出了那么多,延舟,你还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,”

“他付出了什么?”

谢延舟笑了下,笑意讥讽:“徐叔叔,你回顾徐宁桁前二十几年,你能想出他为闻柚白牺牲了什么,付出了什么,又做了什么吗?”

徐父张了张嘴:“他等了柚白这么多年……还有,他娶柚白回家了,让柚白成为我们徐家的儿媳妇。”

谢延舟从前没代入过闻柚白的处境,而现在他成了旁观者,才觉得这些话有多可笑。

他挑眉:“徐叔叔,大家都是男人,就没必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,徐宁桁是专门等闻柚白的吗?不是,是他自己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没遇到其他心仪的女孩,他等的是他自己的心和愿望,闻柚白只是个符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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