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。。。。他不是明晚上才回来?
撞了个正着,我和鱼哥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薛师叔咕噜噜漱了漱口,吐掉了刷牙水。
“云峰回来了啊,我看你们背着包,东西借回来了?”薛师叔笑着问。
借东西?什么东西?我没反应过来。
薛师叔随手把刷牙杯放到窗台上,说:“我昨天下午回来的,还是显生打电话给我的,我们晚上还通了电话,他说你们去外地借火子(炸药)了。”
我更听不懂了。
昨晚?
昨晚我们还在溶洞下挖横井!手机根本一点信号没有!怎么打电话!还有,把头说他就没带手机!
鱼哥碰了碰我,我回过神,马上笑着说:“是,没错师叔,我们去外地借火子了,现在查的严,不好弄,就在鱼哥包里,是吧鱼哥?”
“是。”
鱼哥马上脱下包,从包里掏出木盒打开。
“就这些,老式火雷管,威力大的很。”
“行了,快盖上。”
薛师叔看了眼雷管让我们进来,关上门,随后当着我们面,给把头打了电话,开了免提,我听的很清楚。
薛师叔之所以没怀疑,是因为他在医院那几天,“把头”每天都给他打一个电话,主要问问李铁成的伤势怎么样,什么时候回来,诸如此类。
甚至昨天还告诉了薛师叔,说我们去外地找人借雷管去了。
我脑海里瞬间反应是,这肯定不是把头,把头自始至终和我们在一起,再说,水塘下没信号怎么打电话,还每天一个。
是阿春?
也不对。。。。。。阿春也全程和我们在一起。
薛师叔没看出来我的小心思,他叹了声,开口说:“哎,老李病情暂时稳定了,但也留了后遗症,听医生说要常年吃药,人醒来后说话都说不清楚。”
“这马上就要下水了,少一个人帮忙,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老王。”薛师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”
屋里水壶开了,我倒了两杯热水,借口说水太热要晾一晾,随即悄悄出了院跑到了厕所。
“小萱,把头呢,快把电话给他。”
“云峰。”
“把头,出事了。”
我躲在厕所里,压低声音说:“薛师叔提前回来了,而且已经看到了我们几个,怎么办?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没料到,把头声音听不出来慌乱,他说:“我知道了,不用慌,一切在预料中,你就装作这两天没见过我,其他就不用管。”
话说到这儿,把头声音逐渐低沉。
“如果他是我师弟,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相反,如果他看不出来。。。。。那就不是我师弟。”
“我马上回去,挂了。”
一个小时后,把头他们也回来了,薛师叔和把头聊了一会儿,没看出来什么反常。
趁二人聊天喝茶的功夫,我给阿春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出去说。
走到大门外,我忍不住了,直接皱眉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这几天一直打电话的假把头不是你,是谁?”
“假把头?”
阿春掩嘴笑道:“我听说过假把式,还没听说过假把头,你还是太嫩了,这些事,王把头在十天前就安排好了。”
“既然你是他徒弟,王把头也那么看中你,跟我来吧,你以为我这三十万是白拿你们的?”
村里没人住的老宅很多,年轻人结婚,女方都要求有新房,这些年在村里翻盖老房子的越来越少,家里有点积蓄的,都跑去了县里买房。
把头和薛师叔还在屋里喝茶聊天,阿春带着我拐了几个弯,最后停在一处村民的老宅前,伸手敲了三下门。
有人开了门,我看到,门后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,这女孩长发,牛仔裤,有些奇怪,她带了半边儿脸的金属面具,只露出来半张脸。
这女孩和阿春抱了一下,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,递到了我面前。
我一看,正是把头的手机。
阿春扭头看着我说:“介绍下,她不爱说话。”
“这是我小妹。”
“京中口|技,真正的传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