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是床,她被扑得站不稳,倒在了上面,“吕总监!”
她拼命挣扎,这时恰好门铃响了,沈桢惊慌失措推开吕玮,跑去开门,她以为他们都在,然而只廖坤一个人出现了。
沈桢越过他头顶,“陈教授呢?”
廖坤环抱双臂,倚着凸出的墙体,“你是求救是演戏啊,我替你解围不得了?”
话虽如此,心里难免失望。
廖坤不可能没告诉陈崇州,他纯粹没搁心上,不在意她的处境。
一个男人,对女人过于无视,漠视,那结果真悬了。
她实在不甘心,“他和李。。。李妍在一块?”
廖坤轻啧,也挺无奈的,“在一楼抽烟。”
“他知情吗。”
“知情没用,除了倪影——”
沈桢不乐意听,这名字她烦透了,实际上廖坤也懒得提,可他不得不提。
再冷冰冰的男人总有情绪爆发的时候,陈崇州也不例外。但除了倪大美女掌握着他一切喜怒哀乐,他还真没情绪。
打架,醉酒,受伤,痛苦。
陈崇州活了三十二年,情绪起伏只跟倪影有关。
上来之前,廖坤提醒他了,吕玮要行动。可陈崇州听了,风轻云淡开玩笑,“他打算和她同归于尽?”
明显没把沈桢当回事,这忙没法帮了。
廖坤跟着她进门,被满屋的烟油熏得直眨巴眼,“着火了啊。”
外人在场,吕玮有些尴尬,他从地上起来,“你找沈桢有事。”
“路过,顺便打个招呼。”廖坤在一堆蜡烛中间翻出戒指盒,“求婚?我没打扰你们吧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吕玮接过来,像个正经的男主人,“你坐。”
廖坤环顾一圈,没动弹,“吕总监,让她休息,去我房间喝一杯?”
吕玮没想过发生这段插曲,他计划是沈桢答应求婚,他顺理成章睡这了。
于是装模作样看腕表,“快十一点了,要不明天再喝。”
廖坤直接拽住他往外拖,“市人民医院的陈教授,你在机场见过他,你以后下面有毛病了,我请他免费给你看。。。”
他们离开后,沈桢也出门了,她不信这个邪,下楼去找陈崇州。
他正在电梯口接电话,对方似乎是女人,他态度算温和,“刚回酒店。”
那头大约想见他,陈崇州说,“时间太晚,你路上不安全。”
随后是他极低沉的笑声,“脾气一点没变。”
脾气,没变。
这迁就的语调,听不出恋人的宠溺,也听出暧昧期那味儿了。
陈崇州这款型男,别说目前没正牌女友,即使有,试图上位的情敌也大把抓,稍有懈怠,女人就出局了。
沈桢走过去,叫住他。
他皱眉,置若罔闻,把烟头丢进垃圾桶。
她大声吼,“陈崇州!”
走廊飘荡着回音,他摁住按钮,合住的电梯门又敞开,沈桢在门外,他在门里。
僵持片刻,陈崇州眉头蹙得更深,“进不进。”
沈桢眼眶发红,“你讨厌我吗。”
他倒诚实,“有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