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是好女人,不轻贱,不掺和。”郑野捻了捻手指,“愿赌服输。”
陈崇州站起来,“卡在抽屉,没密码。”
郑野弯腰取出一张银行卡,正反掂量着,“钱够吗?”
陈崇系着衬衣扣,语气平平,“我像差钱吗。”
“我这不是高兴吗?打过多少次赌,你总算栽跟头了。”郑野倚着墙,“你演戏也太逼真了,还拿刀割肉。”
陈崇州扫了一眼伤口,“真打的。”
郑野顿时站直了,“倪影的男人来捉奸了?”
沈桢的手艺挺烂,这纱布绑得一抻就松了,陈崇州重新绑好,“他也没占便宜。”
郑野不可思议,“那老头挺厉害啊。”
他轻描淡写,“另一个。”
看来倪影同时骗了那老头和他。
郑野觉得,幸亏倪影没缠死陈崇州,不然非毁在她手上不可,早晚出事。
“你这么稳重的人,为倪影干仗,值吗?”
感情这东西,没有值不值,只有陷没陷进去。
半小时后,沈桢的外卖送上门。
郑野问,“谁的外卖?”
对方说,“收货人是疲软的前男友。”
郑野一怔,接过袋子,撂在餐桌上,“崇州,你不行了?”
陈崇州没听清外卖员说什么,他刚换了西裤,准备去医院。
“什么不行。”
郑野努嘴,外卖单正好对着他。
陈崇州食指一挑,没出声。
“倪影真猛啊,你们在一起有半年?分了一年多,阳气还没复原啊。”
陈崇州向来不吃品质不佳的牛排,以及浮着油渍的汤。
他推给郑野,“扔了。”转身去脱衬衣。
“再打个赌吗?”郑野跟在他身后,“赌资是我车库里那台威龙。”
郑野有一辆橘黄色的布加迪威龙,是全球限量版,总共20辆,本市就他有。
陈崇州从镜子里看他,“赌什么。”
“一个月内拿下沈桢,车是你的了。”郑野笑着,“敢赌吗?她可够难啃,砸钱没用,玩套路我猜她也不上钩。”
“没什么不敢。”陈崇州将发皱的衬衫丢在洗衣机里,“半个月,车钥匙归我。”
郑野揽着他肩膀,“你必须全身而退,万一共浴爱河了,车可不给你。”
陈崇州波澜不惊挪开他手,“你想多了。”
沈桢这款,用来打发寂寞,解个闷儿还行,当正餐谈情说爱,太寡淡了,没挑战。
郑野和陈崇州分开,到郊外兜风,把打赌的事透露给廖坤,廖坤挺诧异。
郑野他们爱玩,经常没下限,陈崇州虽然是那圈子里的,底线始终守得很稳,不该参与的,他从不参与。
赌这个,不像他做出的事。
廖坤一霎想通了,“倪影很忌讳沈桢。”
郑野没领悟,“那又如何。”
廖坤没多说,只觉沈桢挺倒霉。
本来无心搅合,被郑野一脚踹进渣男贱女飙戏较量的漩涡了。
沈桢回公司刚开完会,正在饮水间泡咖啡,收到廖坤的短信。
——当心糖衣炮弹。
她懵住了,问:谁的弹。
等消息的时候,微信提示有好友申请,沈桢点击放大,发现是空白头像,昵称一个大写的Z。
留言是:有空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