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的角度看得很清晰,陈渊戳了她胸一下。
沈桢侧身,避开他,“不小心碰到。”
“你还真信。”他舌尖吮着烟,发出“啧”一声,“男人没有不小心,只有蓄谋。”
她整理好衬衫,“陈渊先生不是那样的男人。”
陈崇州不再出声。
她要是直呼其名,陈渊,他兴许反感。但陈渊先生,官方称谓,勉强算顺耳。
无关嫉妒,他这辈子只嫉妒过一个男人。
得到倪影初-夜的那个男人。
具体是谁,他没问,她也没坦白,反正不是他。
对沈桢,陈崇州是烦心,他不甘赌输。
他厌恶失手的局面,以后在酒局上,少不了被郑野当作反面典型开玩笑。
那圈子,对于撩女人基本都十拿九稳,他这把跟头栽得太大。
“你拉黑我了。”沈桢忽然问。
“嗯。”
“我招你生气了?”
他仍旧嗯。
“哪次?”
“每一次。”
她继续问,“还加吗。”
陈崇州看风景,“随意。”
沈桢打开微信,“问题答案。”怕他忘了,特意重复,“胆囊和胰腺。”
“不归我管。”
她闭上眼,深吸气,“不加直说,耍什么人啊。”
“答案。”陈崇州慢条斯理开口,“不归我管。”
输入完答案,沈桢又放弃了。
他瞟了几眼屏幕,没消息,“申请了吗。”
沈桢说,“算了。”
清清静静最好,她和他发生过,当不了朋友。
这一路,陈崇州没再讲话,沈桢也装哑巴。
到小区,她没动弹。
他偏头,“还有事?”
沈桢指了指来路,“你能载我再回去吗?”
陈崇州拧眉。
“我自己开车了,车在商场,我先开回来,不然超时收费。”
他摸烟盒,空了,随手丢副驾驶,目光掠过沈桢,“在车上怎么不提。”
“想事了。”
陈崇州递出一百块钱,命令她,“去买烟。”
沈桢接过钱,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包87块钱的软中。
返回,只掏出一盒烟。
他撕开塑料膜,声音散漫,“没找零。”
她拔高音量,“13块钱你也要?”
陈崇州没想要,纯属逗她,他余光扫到她手心捏着零钱,显然昧下了,行为和这副冷清疏离的劲儿大相径庭,很有趣。
沈桢扔在中控台上,“给你了。”
他唇角含笑,握拳抵住唇,上半张脸没露声色。
燃上烟,调头回凯悦。
途中,陈崇州的手机一连响了六七遍,震颤得厉害,沈桢受不了,“你不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