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有没有过,以后会不会有,她不清楚。
陈渊挺稳重的,起码在公司搞那出,他办不来。
“这算什么错,老总和秘书私下有交集,很普遍。”
他笑了一声,“未必我也和他们一样,男女有些事,没有感情就没有意思,不是吗。”
这话,沈桢顿时高看陈渊一眼。
“未来的陈太太,一定很幸福。”
他笑声更重,“未来的陈太太。。。”
沈桢打量他。
陈渊这时问,“可以现在戴上项链吗?”
他这要求。。。沈桢不理解,但她照做了。
陈渊静静注视着,她的面孔,她佩戴那条项链的模样,与记忆深处的女人逐渐重叠,最终混为一体。
他情不自禁攥紧方向盘,越攥越用力。
沈桢也感觉,这条很漂亮。
不显眼,不繁复,低调而精致。
许久,陈渊嗓音带点嘶哑晦涩,“它很适合你。”
返回凯悦大楼之前,沈桢不声不响把项链留在他车上。
她说不上来那种感受。
她的直觉,收下不太好。
陈渊的目光里,有沉重的故事,沈桢不由退却了。
她一无所知,所以不碰。
沈桢走出电梯,隔壁那部也走出一个男人,起初没留意,直到她进入办公室,男人跟进来,“最近过得爽啊,一边和男人热火朝天,一边千方百计逼我上绝路。”
又找茬。
沈桢没好气,“你来干什么?”
周海乔面目狰狞,“既然有下家了,还打前夫的主意?毁了我的事业,还要害我无家可归?”
曾经也算功成名就的男人,竟然成为一个无赖。
沈桢只觉可悲。
这是她热切追随过的男人,教她情和爱,教她痛恨与等待,以及如今的反目。
她颤着腔,“周海乔,我不希望到这步,得知你出轨我也想过原谅和挽回,是你要逼死我,你太不留情了。”
“你倒是处处留情。”周海乔一手抓镜子,一手掐她脖子,“不要脸的贱货!”
沈桢一照,颈部右侧有一枚新鲜的吻痕,是陈崇州在车里吮的。
她咬了下牙,“咱俩离婚了,我找男人,不关你事!”
“你他妈告我,不关我事?”周海乔拽住她头发,沈桢被迫抻直,头皮火辣辣地,如同要裂开一般。
“我没追回你养何娅的钱,已经放你一马了,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房子!”
“婚前你自愿写我名下,你没资格反悔!”
又疼又气,沈桢大吼,“是你花言巧语骗婚的!”
周海乔恼了,抄起墙角的花瓶,对准她脑袋猛地劈下,瞬间破开一道四五厘米的口子,从眼角倾斜划过颧骨。
半边脸,血糊了一片。
宋黎惊叫,“沈桢——快报警啊!”
这一嗓子没什么意义,反而激怒了周海乔,他使劲一踹,沈桢整个人一歪,胸口磕在桌角,脸骤然煞白。
胸骨,折了。
吕玮听到动静,从办公室出来,和打红眼的周海乔撞个正着,被迎头砸了一椅子,椅子腿都飞了,胳膊血流如注。
周海乔歇斯底里,“狗男女!绿了我还算计我!沈桢,你他妈背着我搞了多少男人?你有脸起诉我?”
吕玮双目紧闭,瘫倒在地上。
这一层楼,顷刻乱成一团。
陈崇州正好在急诊,他摘了听诊器,和一名家属谈病情,似乎是男病患在工地干活儿,被钢筋刺穿下身,要立刻手术。
两台担架从他面前经过时,他无意一瞥,沈桢半死不活躺在上面,满头是血,陈崇州脸色一变,冲进医护群,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