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父异母的弟弟。”
沈桢意料之中,却依然不小的震惊。
“你们不合?”
“有恩怨。”陈渊很坦荡,“他挺恨我的。”
她有点不知道,该如何搭腔。
“他提过这些吗。”
沈桢摇头,“我和他,不是你想象的——”
再次,说不下去了。
陈渊笑了,“还没答应他?”
静默一秒,“他的感情,更没到那程度。”
陈崇州目前,是采取很多男人惯用的战术,将对倪影的热烈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这里,从而渡过情劫。
“他不适合你。”
沈桢没出声。
陈渊望着她,“抱歉。”
她扯出一丝笑,“我理解。”
他切了一小块苹果,喂给沈桢。
她不自在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当心伤口。”
沈桢刚举起手,肋骨险些裂开,她不得不放下,含住苹果,耳根子发烫。
陈渊盯着她,“你很容易害羞。”
“我不习惯。”
他耐心擦了擦沈桢唇角的汁液,“女人不就是宠的吗。”
她和陈渊,按道理讲,不如和陈崇州熟悉,相处的尺度也差得远。
可沈桢感觉,他们的关系,更不可控制的走向一种微妙的境地。
相比陈崇州在明,那股你来我往撩拨人的的劲儿,陈渊在暗。
很隐晦,很深沉,由他主导。
沈桢极力往回拉,陈渊往前冲。
虽然她没经历过几个男人,可扒皮男人的眼光出奇得准。
除了周海乔,是她的一大败笔。
而且,这个男人,也一定被调教过。
那种事业上雷厉风行,铁腕果断,在女人面前温和细致,深情不躁。
起初她认为,是他本身的素养,可明显,陈渊并不是散发魅力的中央空调。
“你不回公司吗。”
他一瞥腕表,“是要走了。”随即站起,“我抽空再看你。”
“你忙,不用来。”
陈渊把西服搭在臂弯内,“沈桢,为什么不收。”
她抿了抿唇,“男人送女人项链。。。”
“我当然明白含义。”他提前打断。
沈桢抬头,同他四目相视。
陈渊神色正经,又笑意深浓,“我太冒昧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