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念旧,长情。
割舍不下过去。
他的气息,像疏离的冰,和克制的枪。
宋黎很识趣,“我差点忘了,待会儿接我男友下课。”
说完,拉车门要撤。
沈桢拽住她,“下课?”
“土木工程系的,二十岁。”
“老牛吃嫩草?”
宋黎不乐意听,扒开沈桢手,“新闻上,大十六岁还结婚呢,如今流行姐弟恋。”
“那我呢?”
“有护花使者,你浪费我的油干嘛。”
宋黎一踩油门,放了她鸽子。
沈桢立在原地,没动。
陈崇州点燃一根烟,单手插兜,不吭声,和她耗。
同事进进出出,朝他打招呼,顺势也打量沈桢。
他叼着烟,挨个回应,镇定得很。
附近交通管制,没出租,站了半天胸骨戳得慌,沈桢实在扛不住,坐上车。
紧接着,陈崇州掐了烟头。
系安全带时,他手无可避免的蹭过她胸口。
极轻,沈桢痛得倒抽气。
“回家方便吗。”
纱布没拆,照她的情况至少再换一星期药,而药,孟京兆交给陈崇州了。
“去我那?”
沈桢看窗外,表情漠然,“我有伤,不可以。”
陈崇州拧眉头,“我是禽兽?”
何况,他重欲,也寡欲。
取决于他想不想,而不是,女人美不美。
美,他不想,没用。不美,他想,也将就。
沈桢和倪影一比,压根谈不上美,清纯有余罢了。
陈崇州承认,这么久了,是想她,对她很有欲望。
可不至于,强来。
她明显还有怨气,他明白。
“我是医生。”他调头,开出医院,“只是换药。”
“前面有出租了,你停车。”
陈崇州不耐烦,“交警管制,停不了。”
沈桢用腿撞车门,要跳车。
那架势,摆明了跟他动真格。
他当即反锁,越开越猛,“到地方再折腾。”
太清醒,太有底线的女人,哄都哄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