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陈崇州值班。本来,生-殖科不用值班,白天接诊,可突发手术多,于是,把他调去急诊了。
第二天早晨,沈桢投桃报李,去医院给他送早餐。
她的出现,显然在陈崇州意料之外。
“你怎么出门了?”
她举起早餐,“你不饿呀。”
这女人,完全猜不中她的心思。
陈崇州抿唇,语气也缓和,“医院有。”
然而他桌上,只一堆病历本和挂号条。
“那你吃得真快。”
他起身,接过保温盒,“我一个大男人,用得着你折腾?”
廖坤在旁边,啧啧,“这逼装的。”
沈桢搓了搓手,“下雨有点冷。”
“立秋了。”
“不是秋老虎么,闷热。”
“那你凉吗?”
沈桢如实点头,“凉。”
陈崇州脱了衬衣,套在她身上,然后赤裸着半身,穿工作服。
那一节有力量的锁骨,结实的胸肌,一点点的,隐匿在白大褂中。
纯正的,制服诱惑。
陈崇州身材确实好,无论健不健身,那天生的底板,气质过硬。
男人有气质,比空有一张脸蛋,更拿人。
“太大了。”她抻开下摆,盖住臀,“丑吗?”
他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谁还看你。”
从办公室出来,沈桢迅速冲进电梯,一刻没停。
生怕穿他衣服,影响不好。
终究,还不算恋人。
和陈崇州之间,恋人未满,或许最合适。
朦胧的,肆意的,自由的激情。
有气氛,无所谓亲密,一旦动真格了,无可避免受委屈。
她的第六感,陈崇州在一个女人那,安定不下来。
物以类聚,就郑野,她总共见他不超过五次,换四个女伴了。
沈桢想得起劲,有护士喊,“陈教授,您进来吗?”
她当即抬眼,陈崇州略颔首,直奔人群后的沈桢,“过来。”
“我落下东西了?”
他清冷又正经,“落下我了。”
前排的护士和家属,纷纷扭头。
沈桢钻出,“到底什么事啊——”
陈崇州递给她一个东西。
是单元门的钥匙,她的确忘了。
“你没长脑子?”
沈桢返回电梯,他在门外没动,“六点下班。”
她低着头,周围是探究的目光。
“想吃什么。”
“都行。。。”
“汤好喝吗。”
“好喝。”
陈崇州双手插在长袍的兜里,清隽洁白得耀眼。
电梯门合拢,隔绝了他身影,沈桢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。
这感受,莫名有几分恋人的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