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司机。”
“我的车技那么烂。。。你命大吗?”
风吹得呛人,陈渊不着痕迹挪了位置,替沈桢挡住风口。
他个子高,身板也开阔,这一挡,她连影子都没了。
“我可以自求多福。”
沈桢低着头笑。
最终,她没给陈渊答复,只说考虑。
去晟和上班,是好事,可她这人,讲究情面。
陈崇州对陈渊的敌意很大,冲她和他有过一段,她不想掺和。
就好像她刻意报复他,膈应他。
显得不洒脱。
倪影手术那晚,陈崇州本来陪床,她不肯,觉得自己没化妆憔悴,死活不见他。
于是请了护工,他去会所找郑野。
郑野翘着二郎腿,张嘴打抱不平,“沈桢倒八辈子霉了,碰上你。”
陈崇州端了一杯酒,语气平平,“你心疼。”
郑野余光瞟他,“她又玩不起,你非折腾她。”
“玩不玩得起,不干你事。”他抿了一口酒,倚着靠背。
“我不理解,她算是你前女友吗?”
“假性恋爱,不算。”
这渣出国际水平了。
还弄出个假性。
“真性是什么?”
陈崇州没理他。
真性,是承认,没承认,就假性。
不过,他也清楚,沈桢这事他不占理,她要是好女人,他肯定是坏男人。
“倪影什么病。”
“炎症。”
“不嫌弃?”
这包容度,实在没底线了。
陈崇州有洁癖,精神洁癖。
一年前,收到倪影的结婚请柬,他凌晨在大排档,淋着大雨,整箱的灌酒。
“我只要想到,她在别的男人床上。”他指着自己胸口,没说下去。
闷,痛。
郑野当时听了,挺心酸。
倒不是心酸他的失魂落魄,是可怜他的心脏,毕竟倪影阅男人无数,换一个,痛苦一次,可太饱经风霜了。
陈崇州轻描淡写,“炎症和私生活没关系。”
“其他女人正常,可倪影,绝对是浪出的毛病。”
他神色寒浸浸,像结了一层冰碴。
郑野瞬间不吭声了。
借口去洗手间,躲他。
角落的卡座这时站起一个人,郑野喝大了,没看清,等走近了,认出是陈渊。
他气场太硬,又在高端会所,满场西装革履的男人,搞风月,谈买卖。
唯独陈渊,特震慑,特打眼,端庄有风度。
郑野匆匆返回,坐在陈崇州旁边,提醒他,“你哥,朝这边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