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入骨髓的浓烈。
刚硬的,冷冽的,仿佛床不是床,是他的身躯,空气不是空气,是他欲望的喘息。
他绝对,是故意的。
用这方式,不露声色刺激一个女人最深处的空虚。
就像乔丽曾经骂她男神,可以不做,做一半,这纯粹折磨人了。
次日,天没亮,沈桢就下楼了。
佣人在餐厅,只准备了她的早饭。
“陈渊呢?”
“先生公司临时有项目,去外地出差了。”
沈桢看壁钟,“现在才六点。”
佣人说,“他半小时前离开的。”
特意,错过。
沈桢发现,陈渊比这世上九成的男人,更懂得欲擒故纵怎样玩。
哪个女人跟他谈一场恋爱,估计和中毒一样,死去活来地上瘾。
***
陈崇州早晨路过厨房,倪影正在忙碌。
他停下,“你没去剧院?”
“快巡演了,所以今天放假。”
她端着煎蛋和鸡汤走出,“加班一整夜?”
倪影本来要去客房,之前每次吵架,她主动爬他的床,陈崇州都绷不住,可昨晚书房的灯始终亮着。
他转身,“写临床报告。”
“你是要升副院长了吗?”
“没消息。”
倪影坐在他对面,“再升,也不如当老板,陈政的公司挺多,要不,你做生意?”
陈崇州没出声。
隔了一会儿,“崇州,你想要孩子吗。”
他动作一滞,若无其事夹菜,没抬头,“你想要?”
“剧里的男二号,她女儿来探班,长相很可爱,喊我漂亮阿姨。”倪影盯着他,“你喜欢男孩女孩?”
陈崇州给她碗里添了汤,“都喜欢。”
“那我们生一个吗。”
“你不在乎身材了?”
倪影还真不在乎了,“早晚要生,越早,恢复越好。”
陈崇州像是没当回事,“你刚红,耽误得起么。”
“不是有你捧吗?我生完再拍戏。”
廖坤说,倪影这种女人,逼宫,逼婚,只要有好处,什么事都干得出。
她这点肆无忌惮的张扬劲儿,当初迷得陈崇州不行。
他笑了一声,调侃她,“母凭子贵,拴住我?”
倪影放下筷子,托腮凝视他,“我不生,你不照样被我拴住了嘛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陈崇州也吃饱了,“奉子成婚,对你名声不好,没必要。”
他起身,倪影送他到玄关,“你说服得了陈政?不怀孕,他能同意结婚吗。”
陈崇州琢磨其他事,随口答了句,“你别担心。”
去医院开完会,又主刀了一台手术,中午,陈崇州开进一栋别墅的庭院,何佩瑜刚起床,慢悠悠下楼梯。
“母亲。”
他没换鞋,甚至没坐下,何佩瑜仓促通知他过来,说交待要紧事。
“陈政最近应付江蓉和陈渊,一直没来,我说不上话。”
江蓉,是陈政的原配。
典型的豪门主妇,擅长经营打点富太圈,陈政不至于离不开她,可一把年纪和发妻闹离婚,太毁口碑。
商场,婚姻,家族,是吊在商人头上的三把剑,哪把剑坠下,都见血。
这也是何佩瑜赢尽男人心,迟迟没扶正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