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静之下漩涡四起,果真,心思不简单。
“要不,邀请她一起吃?”
陈渊望了一眼万喜喜,“我们之间,没必要牵连第三人。”
难得,他肯讲“我们”,男女进展到这份,证明有戏。
陈渊不太亲近她,音乐会,逛街,吃西餐,他面面俱到,从无缺席。
既不热情,也不冷落。
他的分寸,是成年男子该有的体面和教养,却不是万喜喜想要的。
此刻,他明显很警惕,护着那女人不暴露。
“在你眼里,我没有容人之量吗?”万喜喜托腮凝视他,“你的年纪没女朋友,才有问题。”
她摁住陈渊手背,指尖摩挲他的筋络,“不过,只要结婚了,只能有彼此,我不接受我的丈夫坐享齐人之福,我怕得病。”
他脸上浮起寒意,眼神也深沉,“病?”
万喜喜沿着他手腕,钻进袖口内,他肌肤温热,沉厚。
“到处攀高枝的女人,哪个不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,睡个遍钓上一条大鱼的。”
沈桢的衣服价格没上千,LV包也是普款,万把块而已,内行一打眼,不是有钱的主儿。
配小中产,还算端庄,配豪门,捞相十足。
面对陈渊这款,她图什么一目了然。
搞房搞车,当外室,跨越阶级,应该没胆量妄想正室,但万喜喜也容不下她。
陈渊不露声色抽回手,用方帕擦了擦,丢在纸篓里,“你见解挺独到。”
他说完,起身,“我去洗手间。”
突如其来的冷漠,万喜喜不禁垮下脸。
他擦她碰过的地方,显然,不爱听她说那女人不干净。
宋黎揭过玻璃杯的投影,万喜喜摸陈渊手那一幕,偷窥得一清二楚。
她骂,“贱胚子。”
沈桢瞥她,“男未婚女未嫁,她哪贱了。”
“还豪门大小姐呢,玩命黏着,不贱?”
万喜喜坐到陈渊的位置,举镜子补妆,趁机用余光打量这桌。
目光极其不友好,在深扒她。女人的战场,多得是无妄之灾。
沈桢低头喝汤,宋黎说,“陈渊看上去,不像在恋爱里主动的男人。那女的主动,估计不得已。”
“不主动?”
她咬着筷子头,“熟男和愣头青,前者靠魅力和财力,收服女人,后者靠廉价的甜言蜜语和热情,迷惑女人。”
陈渊主动的模样,确实没几个女人扛得住。
特别是,那天在晟和办公室,他那样疯狂,炙热地吻她,差点就沦陷了。
他的激情充满向死而生的轰烈感,挑起女人释放的本能。
“他体毛很重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近距离接触过他,没看清?”
“没。”
“多有男人味啊。”宋黎赞不绝口,“把他给我一夜,我让他领教什么是如狼似虎。”
沈桢憋得肚涨,放下餐具,“你手头富裕,你结账。”
走到里面,愈来愈僻静,隔壁是男厕,传出有节奏的水流声。
分不清,是陈渊,还是自来水管。
她脸不由一红,反锁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