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鼻尖抵着她胸,潮热的气息一呼一吸间,烫得她肌肤战栗,软得不行。
“你。。。”
车拐弯,驶出停车坪,碾过坑洼,轮胎颠得一震,沈桢不自觉前倾,分不清他有意或无意,唇齿深陷其中。
干燥的唇纹带来粗粝的摩擦感,凛冽的铁青色胡茬,象征成熟男人的神秘与狂野,不厚不薄的嘴唇,是陈渊拥有的性感地带。
她最隐晦。
他最惹火。
这一刻,在血腥,伤痛,酒意和情欲之下。
攻击着沈桢。
过电一般,从脊梁骨迅速蔓延,酥麻得她抻直脊背。
陈渊臂弯发力,搂紧她,声音也闷哑,“沈桢。”
她浑身冒火,抗拒他,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“不要哪样。”
他唇一厘厘上移,吻住她下颌附近嫩软的血管,细微的跳动,来自她脉搏和喉咙吞咽。
“不要这样么。”
他吮一下,停止,又继续,反复逗她。
安桥升起挡板,间隙,朝后座一扫,攥住方向盘的手不由一缩。
也许是痛,也许是欲。
陈渊浓密整齐的短发被汗液浸湿,沿着发茬,淌过颈后一截凸起的骨头。
他将沈桢逼到车门一角,她避无可避,偏开头。
那相互缠绕纠葛的身体,是男人与女人,阳刚与妩媚的糅合。
他有多虚弱,消沉,就有多撼动人的灵魂。
那股硬汉的颓唐感,破碎的俊美,是另一种极致的欲。
像黑夜里,香烟的灰烬,寂寞燃烧着。
足以,令任何一个女人,为之意乱情迷,癫狂成瘾。
沈桢撑住他,衣衫完整,而他是不完整的,领结、纽扣散开很乱,强制平复着体内的冲动。
“函润是你以前的女人吗。”
陈渊从她颈窝缓缓抬头,“谁告诉你的。”
她望进他乌黑幽深的眼眸,“那晚,你喊这个名字了。”
他沉默许久,“是。”
沈桢纯粹好奇,他分明醉得不省人事,呼唤的女人是何种模样。
“很漂亮吗?”
陈渊笑着,停顿一秒,“不很漂亮,只是像你一样清秀。”
她听得别扭,“所以我不漂亮。”
他笑意更深,“还可以。”
安桥叩挡板,征询陈渊,“去二公子的医院吗?”
他筋疲力竭后仰,“换一家。”
到达总医院,接近午夜。
陈渊的伤缝合7针,凌晨一点半,被推出手术室。
沈桢从长椅上站起,凑到床边。
他原本闭着眼,忽然睁开,朝她伸手。
是她身上的味道,诱醒了他。
陈渊喜欢她此刻的味道,他残留的沉重的尼古丁,清冽的海盐洗发膏,以及她自带的甜香。
“我去国宾半岛通知陈伯父吗?”